田夫人见乐宁伯眼神闪烁,知道他听进去了,接着道:“伯爷不用担心,康哥儿只是被吓着了。这个天,康哥儿穿得厚实,没有伤着。”
乐宁伯的脸色松软了许多,身子往后靠到椅子上,两眼盯着斗柜上的滴漏。
田夫人见乐宁伯的脸色缓和下来,试探的问道:“伯爷还在为白日里的事生气呢?失财消灾,伯爷往开处想,别气着自个儿。”
田夫人看着别扭的乐宁伯,清楚自己男人心痛银子了。
乐宁伯抬头看向田夫人,诧异的问道:“你知晓了?”
田夫人点点头,诚实的应道:“嗯,田管事到账房支银子时,洪嬷嬷正好去支银子给杨百工。”
府里在修缮,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很多,田氏的人常去账房走动。
乐宁伯了然,想掩饰心里的尴尬,伸手去端茶杯,手却抓了个空。
田夫人见状,赶紧起身给乐宁伯倒杯茶递过来。
乐宁伯接过杯子连喝两口,将杯子放回桌几上,闷闷不乐的报怨道:“田管事越来越不会办事了。今儿这点小事没办成,还白白的损失了五百两银子。”
田夫人宽慰道:“这也怪不得田管事,千芊素日与星月星雨那几个丫鬟相差无几,任谁也想不到她是练家子的。”
乐宁伯板着脸,沉声道:“那个丫鬟进伯府三四年,虽说一直在荣熙堂,但咱们的人一直盯着荣熙荣,从未见过她舞刀弄枪,哪里是练家子?
今儿的事,定是田管事寻的人不老实,那帮泼皮想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