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着诗韵的面,拧下你的头颅,拔掉你蛊惑女人的舌头,让她知道为你站出来的代价。”
天空之王,迈着步伐,重新行来,十指流转着锋锐的刃光,一边冷冷道。
“她若是不曾威胁我,我还能让你死个痛快,现在休想,愚蠢的家伙,别怪我,你要是有种,早该站出来承担一切了。”
“诗韵,看清楚了,这就是个废物,连尘埃都不是,本老祖愿意,一个念头就能摧毁他。”
鲲鹏老祖,嫣红的手指像托着团神圣威权,漂亮的凤仙花纹铭印的指甲微微闪烁光芒,中指和大拇指轻弹了下,像是挥去什么尘埃。
“跪下来求饶吧,不然,,你之武命神魂都要永历刑劫,别怀疑老祖我的手段。”
她对少年很不屑,有意羞辱他,挫败他的志气,毁灭他骄傲的样子,从心灵上征服他。
鲲妖老祖,是想践踏他,让诗韵看到他卑微不堪的一面能够破灭对他美好的一面,从此做个纯粹的女修罗,为鲲妖部的未来效忠。
很多人都为少年投来怜悯的眼神:“死,或许是种解脱,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点心思,箫楠当然知道,他笑着,有些残酷,回以相应的不屑:“老祖,你的威名就像天上的星辰,高高在上,凡人应该跪拜于你,献上最虔诚的誓言为你的仆人。”
“就像鲲妖部的酋长孟延青一样,做一条听话的狗,为此付出性命!”
鲲妖老祖流露起得意,终于听见少年示弱了,却见他话锋一转。
“可惜,我生来骨硬,不跪天地,只跪父母,凭你鲲鹏老祖,还不配让我跪吧,另则,我怕你折寿,承担不起,我这一跪。”
“笑话,鲲鹏老祖会承担不起他这一跪,他以为自己是天神。”
人们觉得这少年,口气大到没有边了,也不怕闪掉舌头。
连鲲妖老祖都失去了耐性,寒声道:“好,好,好,真是硬骨头,那我就先踩碎你的骨,你这个尘埃,不,连尘埃都不如,游戏结束。”
他此刻展现的意志就是要箫楠死,一开始就是如此,区别只是在于,让他死得是否舒服,亦取决于少年是否服软。
可惜,他瞧不到想要的画面。
人们也是知道了:“鲲妖老祖,连本尊男儿身都斩,有后无后对他来说很重要吗?
诗韵,根本就威胁不了他,他是杀定箫楠了。”
这也是,箫楠今日带给了鲲妖部太多耻辱,鲲妖部族人只能死在他手里! “你,跪不跪。”
雪白色的玉指猛然合拢,身躯竟是化为血色光辉,有千百道血色的鲲鹏影,有盘磨那般大,羽翅如剑刃,撕裂长天,转眼铺天盖地,无处是死角。
鲲鹏影没有直接降落下来,盘旋着九霄,像是无数神灵巡视着人世间,人世间,有谁不尊,不敬,不臣,就得被它带尽永狱之地。
一缕缕山崩地裂之势不断席卷来,摧毁着少年意志,和他的武书魂界对抗着,压迫得少年不灭剑圣体武符激扬,剑音不绝,每寸血肉都牢牢绷紧! 外面的人,只看到少年像被什么外力拉扯着扭曲了起来,却是半步不退,任由身躯浮现缕缕血痕,从浅到深,不断扩大,眼神竟然越发轻蔑嘲讽:“这就是绝世武王的实力吗?”
“你还敢嘴硬。”
箫楠的嚣张,天空之王见识过了,但如此顽强,依然超乎意外。
血红色的裙摆,迎风摇曳着,若隐若现着露出极为修长的大腿,踩着尘埃,步步走来,山河世界齐动,像是臣服于这位绝世霸主牵引着。
“我瞧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万万鲲鹏影聚集生灭,合拢时是万血遮天,散开时是鲲鹏击流,地面寸寸粉碎,粉碎的尘埃又形成神环,不断缭绕着她,衬托得她神姿更盛, 到处都是肆虐的天地乱流,这般景象恐怖极了,看在眼里的人们无不颤抖,估算着他和大宇部落另外三大部武王的实力,得出个令人苦涩的答案。
“没办法比。”
“天空之王,这像是彻底进入武帝境的霸主,速度无双,武道战斗力也是一等一的逆天,如此鲲鹏武道,能大能小,能隐能现,能分能聚,散开时是亿万鲲鹏分身,聚合时是无敌鲲鹏法相。”
“这种武王法相,配合他本身的鲲鹏妖血,打出来的实力是稳稳辗压天级极致武王一寸!”
人们想明白这点,身躯颤抖得更厉害了。
“鲲妖老祖,有意卖弄实力,就是告诉他们早日臣服,免得秋后算账,大宇部落只能有一个王,那就是鲲妖部。”
星辰部落,九转黎族,鬼方族三大部落,统治大宇部落,取代鲲妖部发号施令的时代太久了,夺取的王权该跪奉回来了。
这是他鲲妖老祖的意志,如果不从,血海滔天,以杀镇压,大宇部落没有人挡得了。
“老祖宗,我知道,凭你的速度,我所有的动静都瞒不过你,可我决心要死,说到做到,你能救我一时,能永远管着我?”
身后,是挣扎着站起来,为诗猛扶起的诗韵,俏脸苍白,在修罗铠甲衬托下,更添霜华般的落寞,想必是无能为力的自责。
这种自责,化为决死的誓言,以自毁般的方式,为箫楠寻求生机:“我还是那句话,他活,我活,他死,我死,放了他,除非鲲妖部要绝后。”
“少女,依然是拿自己做筹码,固执得令人赞叹,也令人侧目,更是令人心颤,究竟是什么信念,支撑着她这样做,大概是所谓的爱情。”
大宇部落,双双眼睛都只剩下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