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鲲妖老祖身影一滞,那双掌控万物的容颜,率先有了惊讶,是超出意外的错愕,可也仅仅是变换了下就继续前进:“杀了他,看你是否会自戮,本老祖,看你能不能在我的神速下自戮成功。”
天空之王,有他的骄傲,不接受威胁,这点,人们都明白了,亦看到诗韵娇躯一软,彻底惨然的神色。
此时,连先前训斥她愚蠢的孟延青都默然无声,雕像般站在石棺前化为血奴,已经没有资格做任何事了,所行所为,都要遵从天空之王的意志。
“少女尽力了,她还是太弱小,才天府境界,没有什么话语权,别说她,就算是大宇武王,为箫楠张口,又如何动摇得了鲲妖老祖。”
如他所言,他是绝世武王中的巅峰,杀过不少武王,一般的武王是不会被他瞧得上眼。
诗韵的狼狈全部被少年看在眼里,更是心疼,对鲲妖老祖的杀意更重了。
“他要将鲲妖老祖放逐在一个罪孽之地,永远只有孤独,忏悔,以及痛苦,时间会放慢千万倍,一念就犹如万世轮回,度日如年,如此才对得起他得狠毒。”
茫茫宇宙,无尽星辰,一颗星辰就是个世界,三千小世界,为一个大世界统御,星罗无数,世界无数,有的是各种各样的世界,有的时间特别缓慢,有的时间特别快,有得人类永远不老,有得永远原地踏步。
他的大放逐神决在灵台之地,倒映着亿万颗星辰,对应着亿万个世界,场面极为震撼,就像无数的紫是沙子,洒在星罗宇宙中,数也数不清,意念感应时,才能知晓它们的属相。
这无疑对他冲击极大,在他十万年的轮回里,不曾涉猎过这方面的知识,解封帝狱十重天,掌握了道第一世所留的大放逐武决,才知星空之伟岸,对本身的武道境界,是一种极大的升华。
他想,第一世本尊,除却留下大放逐神决为他修行之底牌,便也有开拓他之眼界,尽快崛起得想法,步步谋划极为老辣! 他感慨着第一世的强悍,无疑是顶级巨头,遮天蔽日的那种存在才能步步为营,算到十万年今古,为自己留下大大的后手,而他是注定要超凡绝世的人物,又岂能被鲲妖老祖所阻止。
看着鲲妖老祖越来越近的身影,少年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体内的武道神血微微躁狂,纵然身躯血痕越来越多,依然像神龙般吼动着,杀意不再遮掩,反而在升华,形成无敌强者挥舞混沌神天拳的战影傲立九霄:“今日要放逐绝世武王。”
“他还真的敢对决鲲妖武王!”
一双双带着嘲讽的目光来自于大宇世界各处,有惊讶于他的不自量力,更有对他愚蠢寻死的快意。
这些人很少有善意者,大部分都等着他死,瞧他的笑话,毕竟他今日乱了大宇世界,带给他们无法想象的损失和痛苦,他和鲲妖老祖一样该死呢。
他们不敢对鲲妖老祖展现杀意,对他则肆无忌惮,毕竟他是个死人了! “不!”
诗韵惊道,被绝望笼罩,视死如归的诗猛也是面色惨白。
三师姐,杨千婵,站前一步,竟是挡在箫楠身前,白色的衣袂像是雪花飞扬,一笑却倾城:“你有句话说对了,我小师弟讨人喜欢,向来不缺为他挡劫的女子,而我亦是其中之一。”
“还有人,为箫楠挡劫!”
人们又是心头剧震,可是涌现起更多嫉妒了:“这小子凭什么啊,前有诗韵,现在有他师姐杨千婵,难道就那么招女人喜欢,他们为何没有这般好命运。”
“北冰帝狐!”
人们对杨千婵并不熟悉,只知道她的是实力是绝世武宗,速度无双,本身是北冰帝狐得人,鲲妖部招募的新圣女,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就像突然出现的谜,极为美丽又神秘的女子。
可是,北冰帝狐四个字,分量极重,那象征着帝族,有帝级生灵坐镇。
“你是帝族,但这是鲲妖部,井水不犯河水,你可以滚,但休想插手老祖之事。”
鲲妖老祖,冰冷的眼神有了丝忌惮,却还是看向箫楠:“凭我的速度,想杀他,诗韵挡不住,你也挡不住,除非武帝到来。”
“这是时候结束了,卑微的蝼蚁,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爬虫。”
本尊,化为到攀天鲲鹏,卷起,四海八方之元力,聚集为滔天血海,大宇颤抖,地崩山裂,无数浮尘裹挟着山岳倒落下来犹如灭世诸影。
天是血色,血色之后,又有无尽黑夜星光,唯独血色鲲鹏永远是天地中心,像是血月,主掌宇世,光辉所照,万灵臣服。
大宇武者,心里道:“结束了。”
“确实该结束了,让你们等了很久,抱歉,我本不该如此犹豫,只因,舍不得这道手段,毕竟,如你这般人,配不上大放逐神决。”
诗韵的惊呼中,人们得断言里,是杨千婵挡在少年身前的娇躯,在血鲲鹏的压迫下像柳叶柔弱,令人心怜,被少年一把搂进怀中,而他竟是踏下金刚神铁般的大地,响声惊世,轰然踏前一步:“送你入无念之地,永世忏悔。”
“轰!”
一道光像是混沌初开,破了天地,斩了轮回,逆了乾坤,青蒙蒙,又有些紫色,像是九天星河的化身,流转着无数星辰影,包罗了整个宇宙般的浩瀚神秘。
这本身就是宇宙的化身。
“这是什么手段!”
这一刻,大宇颤抖,万千鲲鹏影粉碎,天空之王,像被击碎的血石,化身千万血影,不断陨溅着鲜血逃奔。
他,在逃命,没错,这一刻,他牺牲本源,境界不断跌落在逃命。
一念十万里,他引以为傲的速度,是杀人的速度,是称尊大宇的速度,从来都是用来追杀别人,现在用来逃跑,逃脱生和死的轮回。
原来,世间,真的有种距离,叫做生死,很长,也很短,长到无法逾越,短到刹那一念就能从生到死,也未必能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