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死死往下一压,低吼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大半夜跑来我们车厢干吗?”
仍然一声不吭。
意料之中。但是我知道闷油瓶有办法对付他,就双臂一抱,准备看好戏。
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不会真的坐在一边等着看热闹,趁这个时间我伸出头去观察了站台上的情况。按理说到站的时候一定会有列车员和车站的工作人员。但是此时整个站台一片死寂,半个人影都没有,我心下了然,决定再把戏演大一些。
闷油瓶走过去,按住了那人头上的某一个穴位,那人顿时汗如雨下,脸色极为痛苦。闷油瓶手中用力,淡淡地问道:“来干什么。”
“拿箱子。”
“谁派你们来的。”
“北……北京的孙爷。”
“操他奶奶的琉璃孙!”胖子发出一声怒吼。
闷油瓶顿时收了手,那个人脸色发青地倒在床上,仿佛大病初愈一般虚弱。
我瞟了一眼手机,02:48,还有2分钟就该开车了,我们这个车厢没有任何人上下车,也没有列车员经过,站台上也没有工作人员,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没想到琉璃孙这几年混的可以啊,火车站内部都能打通。看来闷油瓶那一钢管没把丫揍明白,这把要是落到小爷手里,非把你的狗头直接打爆不可。
这时候我倒是不急了,我倒要看看琉璃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2点50了,火车该发车了。几个警察慌慌张张地从站里进来,上了火车,根本没去前面的硬座车厢,直接上了卧铺车厢搜查,说是接到报警,有人在车厢内斗殴。
我又笑了,编谎话之前也得先过过脑子吧。动手之前他们在车厢里撒了药粉,其他几个包厢里的人肯定都睡得跟死猪似的,谁他娘的会报警啊。
警察在前面几个车厢装腔作势了一会儿之后,很快就搜到了我们车厢。我们也不避讳,爽快地打开了包厢门。看着地上躺着的4个,和床上躺着的一个,再加上我们三个,一个包厢里8个大男人,简直比沙丁鱼罐头塞的还满,因为地上没法下脚,警察也没进来,就在门口嚷嚷着:“这怎么回事?”
我面不改色地说:“正睡觉呢,这几个人撬锁进了包厢偷东西,我们正当防卫。”
“什么正当防卫,人都打晕了。”警察看着我怒气冲冲。这倒是挺有意思的,对于犯罪嫌疑人不管不问,倒是对受害人意见满满,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阿sir啊,要是不打晕我们现在就没命啦。”胖子夸张地大叫,指的地上的人:“他们都拿着刀呢,太吓人了。”
“你们怎么证明这刀不是你们的?”警察不依不饶,甚至都没去查看凶手的武器。
“我们是厦门上的车,如果您怀疑厦门站安检不力,您可以亲自打电话问问。”
“那你们怎么证明不是你们主动袭击他们?”
我掏出车票和身份证扔在桌上:“我们就住这个包厢,现在他们半夜三更的出现在我们的包厢,难道是我们袭击他们?”
这时候站台上传来催促的声音:“好了没有,开车了!”
带头的警察蹬了我们一眼,扔下一句:“以后注意点。”让跟班的几个警察抬走地下晕着的四个,自己架走了床上那个半晕的,急急忙忙下车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