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能长时间的集结兵力耗在长平,我赵国难道还要陪着吗?焉知他国不会在此时趁虚而入,最要紧的是,廉颇将军如今年事已高,而秦军领将之人,乃是秦文谨,正值壮年。”
赵王盍对于两的话,皆不置可否。
先前出言那人,又道:“秦军能耗几时,长平在赵国境地,粮草辎重随时可取,而秦军却要远道运来。这中间的耗损不计其数。秦军还能与我赵国耗上几年不成?”
反驳的那人,也道:“哼,正值荒岁,赵国国中本就不丰盈。若是秦军当真与我赵国耗上几年,敢问赵国又能撑住多久?
如今应当考虑的是,如何能快速的教秦军退去,死守在赵国长平,总归是一件坏事。不知王意下如何?”
赵王盍竟然附和般,点了点头,他转而问道:“不知诸位寻秦文谨的两位孩子,可有下落了?”失踪近一载的蒙恬、蒙毅,至今寻不见人。
之前寻找两个孩子,虽是众朝臣皆知之事,不过都只是在私下,如今摆在了明里,诸臣明白,这是赵王盍决意与秦国相抗衡了。
负责寻找蒙恬、蒙毅的臣子,煞白着脸走了出来,道:“王,自那两个孩子走失之后,再没人见过他人的踪影,无处可寻。”
赵王盍勃然大怒,道:“秦军来犯,诸位无人可敌便罢了,也拿不出个甚主意来,如今竟是连个人都寻不到。你们是想告诉本王,赵国当亡吗?”
气急之中的赵王盍‘口不择言’,朝臣齐齐稽首长跪,不复争辩。
赵王盍同样不发一言,两厢对峙。
过了许久,方才有一人抬眼,他道:“王,此事不急于一时也。廉颇将军年岁虽大了些,不复早年的冲劲,可是守城绰绰有余。在这其间,赵国可谋而后动也。”
早已六神无主的臣子,此时也跟着附和道:“臣以为,此话言之有理。”
先前分作两派,争论不休的臣子,在此时亦跟着说道:“臣附议。”
“臣附议。”
......
自那日之后,长平的战报,便每日一报加急送至郢都。赵国朝堂一派繁忙。
有成日在赵王盍跟前出主意者,还有脚不沾地,城中城外来回奔跑,寻找失踪的蒙恬、蒙毅,互不侵扰。
每每收到消息的赵王盍,心中的郁气,亦跟着一日高涨过一日。
想他赵国先君赵武灵王,何等的竟气风发,不也折在了他的手中,且赵武灵王时期,秦国可不敢如此逼迫。
心中自认为远超自家君父的赵王盍,心中的想法亦在悄悄的产生变化。
直到某一日,赵王盍收到一则消息。
反观之,对垒的两军,赵王盍亦拿定了主意。是时候结束这场,明眼可见的虚耗之战了。
只不过久不经战场的赵王盍,不会明白,有些事,一旦下了决定之后,便如覆水一般难以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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