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一头雾水,怎的突然将话题转到这里了。不过将有所命,焉敢不从之理?诸位副将仔细的回忆起了,生平所识得之人,是否有符合之人。
良久,最后一位副将也摇了摇头。末了,他还问道:“大良造,我等俱是不识得如此人才,不知方才所问,乃是何意?”秦文谨闻言脸上的笑意愈浓。
在座的诸位副将之中,虽不至于全是老秦人,可如今既然投在秦军之中,则俱是他老秦人,老秦人中无那等纸上谈兵者,岂非是乐事一桩也。
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秦文谨接着说道:“诸位不识得,可文谨识得这样一位‘故人’,若是以此人为对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将领闻言,那跳脱的将领跳将出来,大喜道:“大良造在何处识得此人,此人名姓又是为何?倘使以此人为我军对手,赵军必败也。”
一位沉稳的老将,问道:“大良造何以有此想法?赵国难道会听我等老秦人的话,将这廉颇换下去不成?”
秦文谨回道:“此人与我秦军素有渊源也,其父便是当初在阏与与我秦军厮杀,我军死伤泰半,而赵国也解了韩国的阏与围困。
当时的文谨不过稚子,未曾亲眼得见其人风采。据闻赵王初时询问救援之人,乃是廉颇还有另一员大将。此人之父,乃是自荐。”
说至此处,秦文谨停了下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又接着说道:“此人之父大名鼎鼎,教秦公不敢忘却。
可是秦国的另一位将领,诸位或者更为熟悉,那人便是曾经死在赵武灵王手中的赵德民,乃是其叔父。”
至于赵德民的死因嘛,如今列国皆有所耳闻。
也不知是谁人走漏了风声,与他们秦军的典客大人有关,咳,虽有些不光彩,好歹教他们秦国,继续生存了下去,才有如今的盛景,他们当护着如此伟大的典客大人了。
对于敌人,自是阴谋阳谋一齐使了,为将者,不止战场之上,也有战场背后的布局,在座的人,能升至将领,谁人也不是个没脑子的。
秦文谨提起那‘纸上谈兵’者,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
还是那位沉稳的老将问道:“大良造此计虽妙,可是那廉颇也并非是无脑之人,一时半会儿看不出甚来,可时日长久下来,总会露出马脚来。”
秦文谨赞同的点了点头,他道:“王老将军此言,文谨亦赞同。不过那廉颇,在数月前一试我军实力,之后便拒不迎战,想必是存了一个拖字在心间。
见下不止他赵国需要时日,我秦军同样需要时日。既能全了廉颇的部署,又能顺理得到文谨需要的时日。”
将自已的部署道明之后,秦文谨接着道:“正如方才王老将军所言,廉颇并非无脑之人。且我军需时日来部署。因此,断不能教那廉颇发现问题,因此我们需要做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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