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咱们是符师,不是道士,哪会看风水和算卦啊!再说了,就凭咱俩这三脚猫的符术,也糊弄不过去。”娜宁没好气地说着,她后悔以前在达尔家的时候不肯好好修习符术,结果真正要用的时候发现自己啥也不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伯颜笃定地看了妹妹一眼,在她耳边轻声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娜宁听完几乎笑成了一朵花,还不忘夸哥哥一句,“哥,以前倒不曾发现你这么聪明啊!”
“不过大帅是大帅,我们的最终目的还是簌和,一定要学会她的至阴血符,这样我们才能回去。”看着笑靥如花的妹妹,伯颜拍了拍她的头,也跟着一脸宠溺地笑了笑,他就这么一个妹妹,眼下他们没有亲人了,只剩下彼此可以倚仗。
如果母亲没有死,那娜宁就还是西域人人艳羡的达尔王之女。
她生的漂亮,家世又好,这个西域最强的战士都被达尔王收于麾下,那时候,就连京城来的皇宫贵族都要让她三分,大家都知道她是西域最尊贵的女子。
谁也没想到她会落得如今下场。
三年前,母亲坠马重伤,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本以为母亲和父亲自幼亲梅竹马,父亲再怎么不厚道也不至于白事一摆完转身就娶了另外的女子。
他们更想不到,父亲亲口告诉他们,其实他从未爱过他们的母亲,只是需要他们外公的权势来巩固他在西域的地位,为了得到他们的母亲,不惜毒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在他迎娶三夫人的时候,他和娜宁在他们的洞房外跪了整整一夜。
他至今都记得,那夜下了很大的雪,娜宁后来是被冻晕了送回房间的。
三夫人与他们大哥年龄相仿,一副狐媚子样,这惹得娜宁更加不快,时不时拿手下的人撒气,每每三夫人看到都会给她使绊子,然后去她爹那边委屈地告状,几次挑拨下来,他们兄妹俩已经成为了家族中可有可无的人。
就连达尔家族的符术,他爹也不愿亲囊相授,甚至还下了禁足令。
娜宁本就无意做个符师,她散漫惯了,不喜欢拘着,硬是支开了看守她的人,偷偷溜了出去,却不慎撞见了大哥和三夫人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她匆忙逃走的时候,发簪掉在了三夫人的院子里。
自此以后她的日子越发难过,她爹甚至不允许伯颜来看她,还经常骂骂咧咧说他们兄妹俩是野种,早就不想看见他们了,她只能看着三夫人得意地笑着,像个胜利者。
而他们兄妹却成了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再后来,她爹告诉他们,三夫人怀孕了,让他们安分点,不要打什么歪心思。
娜宁虽然恨她入骨,却也还是太善良了,她从不想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但凡见着她就绕道走,生怕撞了个正着惹祸上身,没想到后来都六七个月了,竟然还是摊上了事。
她就这么被赶出来了,他们从曾经的锦衣玉食到现在需要为生计奔波,娜宁却没有抱怨过。
俗话说,长兄如父,他伯颜的妹妹,他会亲自守护。
“哥,你想什么呢,这么传神,”娜宁推了推哥哥的手肘,还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那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出发去隔壁的镇子,毕竟有些事儿还得提前准备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