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直到回到家里见到家人,这才“哇——”地一声大哭出声来,拉着丈夫的手,一五一十的诉说起事情的经过来。
马兰的家人听得目瞪口呆,很快,马兰的丈夫和子女,还有一帮得知消息的人围住了罗芹贞家大门。
莫名其妙的胡仁奎听了马兰子女的诉骂后,赶紧去叫还在熟睡的罗芹贞。
他只知道她昨夜回来得晚,回来后衣服都没脱,倒头便睡,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的女人干了如此惊天动地地事。
胡仁奎把罗芹贞摇醒,对她竖起大拇指说:“好,这才是我胡仁奎的女人,不过,你还是先从后门跑出去躲躲吧。”
“好?”罗芹贞看着胡仁奎,“好!你是我的好男人,哈哈哈——”她笑着,亲了胡仁奎一口,然后起床来。
罗芹贞起床走到门口,看着东山顶上的晨光,看着围在门前的一大堆人,她只看见人们指着她在说话,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仰头再看看天大,她仿佛看见了佛光,看见了佛的嘲笑她的目光;看见了倒在她身上的朱玉生满足而绝望的目光;看见了阳光下的菜花田里,两只交合在一起难以分开的狗……
“哈哈哈——佛啊,我来了。”她大叫着,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罗芹贞又疯了!她的花痴病又犯了!
围在门前的人们看见她痴痴的眼神,看见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傻笑着往前走时,人们一致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哈哈哈——婊子!我是婊子,我是婊子!”罗芹贞笑着叫着,同时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挥舞着脱下的衣服,象扭秧歌似地踏着步扭着腰摆着臀,她进入了另一个奇妙无比的世界。
回过头,她看见几个女人捡起她扔在地上的衣服要给她穿上,她把套在身上的衣服再次扯下扔开。
哈哈——衣服,你们这些傻女人,为什么为穿衣服?衣服是什么?衣服就是绳子,捆着你的心,捆着你的肝,不难受吗?你不难受吗?
脱了!脱了吧,女人要脱,男人也要脱,脱了才好看,脱了才舒坦,脱脱脱,你们通通给我脱了,脱干净,全脱完,一件都不留,一件都不留。
害怕了吧?你们几个婊子都害怕了吧?你们看我脱了衣服你们就害怕了是吧?看你们那样子,嘻嘻嘻,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你们怕什么,我脱个衣服你们有什么害怕的?你们不脱衣服吗?你们睡觉也不脱衣服吗?你们跟男人做娃娃时也不脱衣服吗?哈,傻女人们,脱吧,快脱吧。
怎么?你们不来追我了?你们不管我了?哈——不管我才好呢,我要去田里,我要去田里,那里有女人有男人,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婊子,什么才是真正的婊子。
唉哟!这田埂,这该死的田埂,你敢摔我一跤?你摔倒我,我就骑着你,哈哈哈,傻田埂,你被我干了,我干死你,老娘我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