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先生挤在窗户跟前,看着马度领着一群学生鼓着腮帮子仰着脑袋往天上喷水,都是一脸的错愕。朱升捋着胡子满脸的疑惑道:“这……这就是夏威夷的格物之学吗?他调了半天的课,就为了带着学生在操场上喷水?”
宋克道:“这简直就是在胡闹,允升先生莫恼,我这就是骂他一通!”
朱升一把拉住他,“克温莫急,玄重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你看那些学生都在频频点头,显然不是胡闹。老夫只是看不明白而已,我自问也懂些星象占卜风水的杂学,实在不知他这属于哪门哪派。几位可曾看得明白?”谁知几个颇有学问的老先生都是齐齐的摇头。
马度给水壶拧上盖子,对一众胸口湿漉漉的学生道:“现在明白了吧,你们平时所看到的白色太阳光,其实是由多种颜色混合而成的!”
“明白了!”
常升摸着大脑袋,“从前小的时候,我也经常和常森互相喷水玩,至于彩虹雨后也见过,可从来就没有往这上面想过,还是先生厉害!”
“马屁拍的再好,考试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跟我回教室,咱们讲光的传播!”当马度关上教室门窗给学生讲小孔成像原理的时候,他不知道几个老家伙却猥琐在窗户边上戳破窗户纸偷看他讲课。
看了一会儿朱升就把脑袋缩了回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一分的喜色,“玄重弄得神秘兮兮的,老夫总是担心这夏威夷的学问是什么歪门邪道,现下总算是放心了。”
陶安笑问道:“允升先生怕是看出门道来了,不妨和我们说说!”
“呵呵……原来这夏威夷乃是墨家一脉的学识。”
宋克面上露出轻松之色道:“我早就说玄重精通制器极有可能承得是墨家一脉,允升先生还不信!”
“老夫知道的墨家可没他那么大本事,他又通岐黄之术,谁知道他是哪一家。不过现在总算肯定了,他刚才做的那个什么实验,《墨经》上可是提过的!”朱升拜拜手,“都各自散了吧,好好休息一下,下午还要上课呢。”
朱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书桌上拿起一个空白的奏折,只在上面写了一个“墨”字,便将奏折合起来揣进袖子里面,到了书院外面交给了一个侍卫。
看着那侍卫迅速的离去,朱升苦笑自语道:“这最后的差事总算是做完了,日后可以轻松的过活了,呵呵……”
马度把那个小的梳妆镜合起来揣进怀里,又取出望远镜拿在手里,“这个东西大家可能也是第一次见……”
“我知道,那是我父皇的千里镜,可以远观千里!”
“就你话多!”马度瞪了朱小二一眼,又对众学生道:“这东西我叫他望远镜,确实可以望远,朱说能远观千里夸张了,而且这种说法也不准确,它只是把远处看着微小的物体在我们眼中放大而已。都过来,挨个的感受一下!”
马度拿着望远镜,让班里的学生都过来,站在教室门口感受一下望远镜。看过的学生大呼神奇,还在排队的学生更是满脸期待,等众人挨个的看完回道作为上,马度才道:“你们觉得如何?”
常升起身道:“确实是个好宝贝,听我爹说这望远镜除了皇上之外,也就只有魏国公出征时用过,让我爹羡慕不已。”
傅友德的儿子傅忠道:“我爹看过一次,也十分的眼馋,他说这个望远镜是沙场上观敌阵的不二神器!”
“我爹也喜欢这个望远镜,可惜这样的宝贝只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