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绝世美人(1 / 2)

 他说完,赵汀兰沉默一会儿、才说道。“当年我回琼州娘家,在路上客栈里见到临盆的独孤夫人,难产血崩,母子俱亡。”

绝世美人,落到如此凄惨下场,任谁也要唏嘘一番,魏江桐便沉默了,扶着赵汀兰回了房。

赵汀兰与慕江远说了几句话,慕江远便打道回府,白依阑一开始以为这个消息是假的,又反复问了几遍,去门口看,迎亲的队伍果然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满地红纸。

“这是怎么了?”

在魏府的时候,白依阑只不过觉得赵汀兰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妇人,没想到竟然还能三两句就将慕江远劝回去,当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想必是魏夫人有别的本事吧。”梅长青说道。“不过我了解慕江远,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明日便启程。”

梅家本家原是在东海,但自秦末迁往中原的时候,便定居台州,紧邻东海。从京城往台州路途遥远,自然是越快启程越好。

看到白依阑的脸的时候,慕江远明显脸上有些失望。白依阑这张脸贴的很好,完全看不出原来的痕迹。只是身形有些相近而已。

“凌游不是说,车中无人吗?这位又是谁?”

梅长青背剑,“不过是一位友人。”

慕江远弯下腰,手指捏上白依阑的脸,他用了十分的力气,白依阑感觉自己的脸几乎要被扯下来的时候,他方才放了手。“当真不是易容而成的。”

白依阑脸上被他捏的通红一片,确实不像是戴着人皮面具。

“凌游既然是带着女眷,怎么不和本王说一声。万一一不小心,伤到小姐,可便不好了。”

他说完,扶着白依阑手臂,将白依阑拉起来。

“凌游一向洁身自好,最重礼法,身旁从未有过女眷。不知这位小姐是谁。”

他说话的时候,一股内力顺着手掌落到白依阑胳膊上,白依阑本能反应,用内力抗住。慕江远没想到她会武,面色多少有些变化。放开了白依阑的手。

“凌游斐然君子,想必心中所爱必定是姿容绝世,我看这位姑娘,并不如魏府三小姐貌美。”慕江远说道。“我本以为凌游金屋藏娇,现在却是我会错了意,给凌游,还有这位小姐赔个不是。”

梅长青从他身边走过,站到白依阑身边。“相府三小姐固然倾国倾城,只是我在北国遇险,便是卿卿救我,我才能回到京城。”说着,执起白依阑的手。“此番便是回家禀之父母,娶卿卿过门。”

慕江远将手中长枪扔给手下,伸手拍了拍梅长青肩膀。“原来如此,是本王误会凌游了,既然凌游已有新欢,娶这位卿姑娘过门为妻,那与相府三小姐的婚事也作废了吧。”

“我听闻言之昨日上门迎娶三小姐,是真是假?”梅长青抬头,眼里敛藏锋芒,将白依阑往身后带了带。

“凌游莫要误会。”慕江远摆弄着手中扳指,“本王去年秋宴之时,便与三小姐两情相悦,只是魏江桐那老匹夫,移花接木,将他们家二小姐强塞于我,我不过查明真相后想要求娶真正心悦之人。”

“疏雨小姐也是明动京城的绝代佳人,一手瑶琴无人能及,言之不如珍惜眼前之人。”

但是慕江远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马车已经被毁了,慕江远便遣人牵出两匹马来。

“台州路途遥远,凌游还是快些赶路吧,我这两匹马,便给凌游当做脚程。”

梅长青拱手谢过,慕江远将缰绳递过来。

“台州路途遥远凶险,凌游千万小心。”

不知是否是白依阑的错觉,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莫名的深邃复杂。

梅长青抱她上马,很快便将蔚阳山远远甩在后面。

看着两人跑远,站在慕江远身边的手下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爷,这就放他们走了?”

“上好的人皮面具,若还不能瞒天过海,他江湖上的称号便是白叫了。”慕江远冷笑一声。“本王绝对不会看错,那女人绝对是白依阑。”

“那王爷,我们要不要去把三小姐追回来。”

“自然是要追。不过,不是我派人去追。”慕江远手里的扳指转了一个圈。“告诉纵晓阁,派几个高手,将人给我带回来。”

心月下凡,妖姬魅世,果然不错,这话他在十五年前便听过一遍。当时都以为是说独孤芷,只是独孤夫人不过一年便香消玉殒,连她肚子里的孩子。若那孩子在,应当也成了绝色美人。

孩子们互相看了几眼,便狼吞虎咽的将饭菜扫荡一空,活像是几辈子未曾吃过好饭菜一样。

“孩子们不懂事。净胡闹,我让老婆子去给二位做新的饭菜来。”农户脸上带了些怒色,本来他看起来是老实巴交的,狠狠白了孩子们一眼。

“不妨事,我们喝粥就可以了。”梅长青说道。

“两位一看便是从京城来的大人物,我们怎么敢怠慢了二位。”农户说,“婆娘,再去炒几盘菜来。”

那农妇抱着孩子喂奶,敞着怀,走出门去,不一会儿便端着两个盘子回来,白依阑不免看得目瞪口呆,那妇人将饭菜撂下以后,草草的扒了几口饭,便坐在织布机前去,一边吃饭,还能听见不间断机杼声。

织布机白依阑只在博物馆见过,此时倒是见到真的了。只不过这农妇织的不是什么绫罗绸缎,而是普通的粗麻布,用粗麻纺的线,就这会儿功夫,已经织出来半尺。虽然是粗麻,但是其中一个旮瘩都没有,十分平整,织布的人手艺高超。

白依阑看得入神,便走了过去,看着梭子穿梭,在她那个时代,已经极少有人会织布了。

“小姐革么斯啊?第一气见这个哩?”农妇接过手上的梭子,她说话带着很重的腔调,白依阑听得迷糊,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

“小姐一看打扮长相便是富贵人家,这些都是粗活。”他丈夫官话说得倒是不错,白依阑可以听懂,便见到梅长青撂下筷子,眼里带着笑。白依阑坐回来,到梅长青旁边。

这家人也不怕这些京城来的权贵,农户只是简单和梅长青说了几句,也未曾跟白依阑说上几句话。在他的眼里,白依阑只不过是梅长青带的花瓶而已。

也不能怪他有这种想法,按他的眼光来看,白依阑便不是一个适合干活的。

忽然听到外面有声音,白依阑急忙冲出去看,便见看家的黑狗夹着尾巴,呜呜地叫。

“大概是野猫,晒了鱼之后,野猫三天两头的来偷腥。”农户骂骂咧咧地说道。

白依阑又看了一眼那黑狗,黑狗还是夹着尾巴,若是野猫的话,狗肯定会叫,而不是吓成这样。也没有锅碗瓢盆打翻的声音。

白依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转过身看见梅长青也睁着眼睛,手放在嘴唇上。

白依阑没有出声。夜里寂静,除了呼吸声和心跳声之外,还能听见极为细微的声音,不是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有人悄声靠近,应当已经到了围墙外。

慕江远果然没有那么轻易放过他们。梅长青披衣起身,悄声拿了剑,站在窗边,微微推开窗户,从缝隙里看见几个人,缓缓靠近。

隔壁鼾声如雷,他们这些小动作也不引人注意,白依阑也拿着剑,走到他身边,眼见那队人走上前来,刚准备拔剑,却被梅长青按住了手。

白依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便见梅长青手一指,那群杀手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一个人来,一身雪白,领口青蓝花纹,轻衣缓带,落在那群杀手身后,是个男子,月色朦胧,分辨不出模样,只感觉他身边似乎笼罩一层光芒。

“为何要我去十里画廊?”白依阑有些疑惑,十里画廊一向与世无争,也不和外界交流,梅长青这样说,白依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算她去十里画廊,独孤家的性子,想必也不会留她。

“那独孤家的人,想必是为你而来的。”梅长青说道,将一张帖子放在桌上。上面火漆印着独孤家的家纹。

“独孤家的人,不是说不与世俗交流,怎么现在,递书给你。”

“你打开看看。”梅长青说道。“这是独孤家现任家主独孤及的信。是给你的。”

“给我?”白依阑拆开,却见纸上只有族纹的图样。“这是?”

“我问过,独孤家的人只说可保你平安。梅家虽世代居于台州,台州虽然暂时安全,但是慕江远的人迟早回来。慕江远不会对你如此轻易死心,只怕以后我护不住你。若是你去独孤家,我也能放心。”

“可我为什么要去独孤家?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我身上有宴山居士的内力,也能帮你的忙,你说你护不住我,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

说着,将手中的信纸放在一边,梅长青只是看着她。“独孤家说让你去十里画廊,应当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是因为独孤夫人?”

白依阑和独孤夫人长得有七分相似,梅长青便让她充作独孤夫人的女儿,独孤家的人没准便将她当做是独孤夫人的女儿,才请她去十里画廊的。

回答是肯定的,只要见过独孤夫人,便会觉得白依阑是独孤夫人的亲女,因此会认错也再说难免,只是独孤家的人都是独孤夫人的亲人,自然也对独孤夫人留下的亲女颇为关心。

“因此便让我去十里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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