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天娇努力的眨眼,她想看清黑暗处男人的面容,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很熟悉?她一定认识!
战莲心本没注意到朔天娇,奈何她盯人的眼神太热烈,眼里划过不悦,将朔尘缘完全挡住,眼眸冷冷睨着她,“要我帮你管管眼睛?”
朔天娇猛的错开眼,楞是不敢再看一眼,尖锐的指甲嵌入手心,她可是公主!等救出父皇给她的东西,非得让父皇诛这个女人九族!
能让害羞的人儿说出那句话,朔尘缘已是很满足,一把将她带入怀中,嘴唇覆着她的耳畔,低语,“他们在这守了一个时辰都未发现什么,我们直接进去。”早些把心儿的事做完,心儿才能休息。
战莲心被箍着,侧面紧紧贴着他,她承认,她又害羞了!“好。”只说了一个字声音都有些不稳,“双易跟在身后,他们两人走最后。”
闻言双易跃下树枝,将抖的似发病的朔天娇放在地上,不能让这个没脑子的女人,破坏此次行动,“你和你哥走最后。”说完隐藏好气息没入洞中。
战莲心有些无奈,朔尘缘的手臂一直环着她的腰,虽然她在走,可是完全没用力!她相当于附在这男人身上,“我能走!”樱唇贴近耳蜗。
朔尘缘又无声的躲过一条蛇和几只四处飞窜的蝙蝠,以同样的姿势回道:“乖,危险。”
领头的两人暧昧不已,身后跟随的双易却苦不堪言,谁能告诉她,朔天傲一手牵着她,一手护着朔天娇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能放手吗?
曲折、颠簸、时宽时窄的地洞,终于有了到头的感觉,她们光走都快用了半个时辰。
越往远处的光点走,几人隐隐觉得有些摇晃,摇晃时还伴随着让人战栗的吼叫声,虽小而浅,让战莲心也激起了疙瘩。
这声音不是光一种动物能发出了,这是多种猛兽混合的吼叫,那种血腥兽性的气息越来越浓郁。
朔尘缘轻声安抚道:“别怕。”
战莲心素手抓着腰间的手臂,“渗人!”她不是怕。
一个五仗宽的圆形洞口出现,四个人来来回回的走动,看来是守门人。
战莲心几人隐在突出的石块后,黑色绸带像蛇一样窜了出去,将四个人头捆在一起,素手一拉,一阵轻微骨头断裂的声音转瞬即逝。
战莲心收回绸带,“比心儿上次抽我更利索。”朔尘缘赞叹道。
想到那次把他当做登徒子,美目晶亮的看着他,“谁……谁让你那样!”
“就只对你那样。”朔尘缘又将她向怀里带了带,迈开步子走向洞口。
朔天娇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耳边全是各种不同的吼叫,刚开始的勇气少了一大半,“哥!我……我不想……”剩下的一半话,硬生生哽在嘴里。
朔天傲收回手指,嘟囔道:“还是不说话最好看。”
双易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居然点自己妹妹的哑穴,他是亲哥吗!
洞口看下去十五仗,一个圆形堪比一座山的平台上放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铁笼,大约二三十个身着经文图案的长袍,光着两条胳膊,额头绑着一条绣着图腾的带子男女,急急忙忙的在铁笼间穿梭。
铁笼里单独关着各种猛兽,狮子、豹子、狼、老虎、鬣狗……而洞口的正下方还有一个十仗大的蛇窟,窟口用十根约手臂粗的铁钉钉着一张竖着刺的网,五颜六色的蛇搅混在一起,粘着恶心的黏液缩动,甚至还能看清成丝的黏液,一股腥味扑面而来。
朔天娇已在一旁无声的呕吐起来,朔天傲也是白着一张脸。
双易无声的向后退了一步,目光看着铁笼,看不见!看不见!没有蛇。
最淡定的就属朔尘缘与战莲心,朔尘缘是未将那些东西放入眼中。
而战莲心则是刚准备看蛇窟时,脸已经被他用手按在了怀里,所以并没看到那恶心的一幕。
异族人将灌了液体的野鸡、野鸭丢进铁笼,那些平时一副高傲姿态的猛兽猛的扑过去撕咬起来,横流的唾液和鲜血混杂在一起,将铁笼染的腥臭可怖。
战莲心搜寻着雪狼的身影,她并不会善心大发救那么多猛兽,而且还是发狂的。
异族人不停的重复投食,手里拿着纸笔快速的记着什么。
战莲心移动的目光猛的顿住,这些或咆哮、或蛮撞铁笼、或疯狂进食的猛兽群中,那抹白色的影子尤为显眼。
铁笼堆满了野鸡、野鸭,雪狼将那堆成小山的食物踩在脚下,绿幽幽的狼眼阴冷的盯着围在铁笼旁的人,尖利的獠牙露着寒光,四肢的锐爪淬着兽性,通体的白毛里猩红的伤口异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