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听到朝廷两字,把脚步挪了过去,敏感仔细地听着。
“是啊!这大康就是自己作,不把自己作覆灭,才不善罢干休。”
“李老弟,我刚从外地回来,你给我说说,这次朝廷又出什么妖蛾子了?你们非得举家离开陵京?冒雨前行?”
“张老哥,你知道吗?雍大人雍质前几天被抓进监狱,说是什么带兵谋反?”
“雍大人雍质?怎么可能,他可是个好人,若他再被抓,这世上还有什么王法哟!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要抓他呀?”
叶清溪听那张老哥嘴里的李兄弟声音突然变低,便紧紧贴靠了过去,迫切想从这两人嘴里得到雍大人的消息。
“听说了吗?几年前皇上让雍大人偷偷训练了一批御林军,这多日战乱不止,皇上心中害怕这些歹徒突然降临,一路杀到紫清城,于是下旨让雍质带着所训的御林军进入皇宫,保护自己。却不料,雍大人带兵迅速前去,见到皇上,皇上诧异,却说并未下旨,正要释放回归,身边的零妃娘娘却说:‘难道皇宫就是个菜市场,想来一圈就过来串一圈,想走就走?来人呀!把这带兵谋反的老匹夫打入大牢。’遂把雍大人打入大牢,把那雍大人带军围困皇宫定成大逆不道谋反之罪,抓的抓,进大牢的进大牢,砍头的砍头呀!”
什么?叶清溪听到此冷汗涔涔,顺脸而下,只觉心头如巨浪翻滚,眼睛发黑,眼前再也看不清一物。
木樨一见,忙抓过叶清溪手,把他带到廊下台阶之上,想抚慰叶清溪坐下,却不料叶清溪一口鲜血,愤射而出,溅落地面,随流冲走。
木樨拍着叶清溪后背安慰道:“溪哥哥不急,此事还不知是真是假,天明我就到京城打听,必带回来确切消息。”
叶清溪闭上眼目,无力回应,只是头望青天,可青天黑夜沉沉,泪目淋淋,哪里再有那多余精力管人间这么多的苦难?
叶清溪偎着木樨在廊下度过一夜,眼目始终未曾合眼,头脑如万马狂奔,谋反?哪里来的这么多谋反?自从听了那两个墙廊之人的闲谈,他便恨得心头浸血。苦,他不怕;累,他不怕,只怕听到“谋反”二字,那是他心头永远跃不过去的山,泄不完的恨,咽不尽的伤,写不下的痛。
木樨见叶清溪这样,也是一夜未眠,想着雍大人为人耿介,对大康忠心不二,必是人为嫁祸,定为谋反之罪,那是株九族的大罪,木樨心里叹息一声,看叶清溪脸色再也没有往日沉静,心里道:“这次真的触及到溪哥哥心中伤痛了。”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天亮的很晚,木樨从叶清溪怀中抬起头,望过叶清溪的脸,见叶清溪只短短一夜,两腮内陷,双目浸血,面色酡红,用手一摸,只觉叶清溪额头烫手,呼吸急促,木樨站起身子,把叶清溪头揽到怀里,拍着叶清溪头心疼道:“溪哥哥,切莫心急,让樨儿到陵京城打听打听,这事是真是假,咱们再想出营救雍大人的对策。”
木樨穿上蓑衣,骑上花飘,到达陵京,仿佛一夜之间陵京城变得萧条而冷落,人迹罕至,再无车马喧啸,再无商贩流动,仿佛皇城人事变动吓得京城百姓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木樨花飘美人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