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写好,木樨把它塞于床头枕下,拿起装有溪哥哥血肉的小盒,把鹦鹉夹到自己腋下,宝剑背在身上,然后穿着来时的银色披风,挡住这一切,见唏露已经收拾好包袱,两人打着伞,见环儿和钏儿盯着她俩望着,木樨笑笑道:“本宫一天也未见到皇上,本宫到万犁宫去等等皇上。”
环儿、钏儿见唏露背个包袱,忙问:“唏露姐姐,这是何意?”
唏露道:“皇上让娘娘到万犁宫陪他,奴婢把娘娘的东西给收拾一下,给娘娘送过去。”
再也没有人怀疑,再也没有人问啥。
木樨带着唏露出了樨望宫,慢慢向岫云阁走去。
雨真是大,仿佛就象离别的眼泪,下个不停。
溅得木樨全身是水,木樨大个肚子,好不容易挤进太湖假山石缝,摸到那个开门的小按钮,果然,太湖石移位,石门打开,两人探身下了台阶,只一会儿,太湖石门恢复如前,木樨划亮火折,点上蜡烛。
唏露看着这地道,叹为观止道:“娘娘,奴婢住这紫清城这么久,竟不知道紫清城下面有这么一条地道通向外面,娘娘,您说皇上会不会知道这里?他不会追来吧!”
“唏露,从今日开始,没有娘娘,没有皇上,你只是一名普通民女,我只是一怀有身孕的妇人,我们只过属于我们的普通日子,从此后,再没有必要记起紫清城的任何事。”
仿佛还在睡梦里,唏露见木樨说话严肃,怔怔点头。
两人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走到岔路口,再向左就是出宫的路,木樨听上面并无咚咚脚步声,点头道:“唏露,还行,他们到现在并未发现我们失踪,从这条路出去,我们就将告别紫清城,走出这通道的门,我们又将过另外一种人生。”
唏露点头道:“娘娘,你别宽我的心啦,唏露懂这些。”
木樨笑道:“别再娘娘娘娘的啦!我们还是以姐妹相称比较好,唏露妹妹。”
多个时辰后,两人从洞口而出,正是五更,蒙蒙雨丝比昨日小了许多。
木樨打开包袱,拿出雨伞撑上,道着唏露:“唏露你可会骑马?”
唏露低下头,小声道:“奴——唏露不会。”
木樨道:“坏了,竟没问你,你的家住何处?”
“唏露家住新落门镇,不过,唏露还是想陪着姐姐,姐姐到哪,唏露到哪,皇上私下也是这么嘱咐奴婢的,面上皇上叫你贱婢,私下里,皇上让奴婢们都得叫你娘娘,唏露就不明白,为何姐姐心里不能有皇上?奴婢看皇上爱你爱的好可怜。”
“唏露,我们俩的纠葛,你不懂,唏露,得买辆马车,木樨亲自驾车,得赶快离开这里,不然,皇上的搜查很快就会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