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俩人在不远的路上拦了辆马车,用双倍的价格买下此车,连带着此人身上的蓑衣一并买下。
木樨身着蓑衣,驾着这辆小马车,带着唏露绕过紫清城,一路向北驰行。
霸雄还在,墨洪江还在,威武山还在,自己和溪哥哥种的那棵木樨花树还在,历经几个严寒,此花顽强,已经绿如伞盖,枝干上缀满了丹色小朵,让木樨唏嘘不已。
木樨突然想起那日清晨,叶清溪在花前含蓄道:“此花树名曰:木樨,眼前人名曰:木樨,希望木樨永远清和露凝,永结春风。”
到现在才明白溪哥哥这句话的所有含义,木樨,你是不是太笨?
希望木樨永远清和露凝,永结春风。
奚哥哥,若有来生,愿你是最后一个出现在樨儿生命里的男人,让奔跑半生的樨儿有个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有个明朗的未来可以寄托,下半生再不必颠沛流离,只守着你一个人安稳过完此生。
木樨盯着木樨花树,泪下如雨,再转头见威武山那棵巨大如伞的梨花树,仿佛奚哥哥还在梨花树里上下穿梭,调皮任性,却不料,再也回不去了。
“娘娘,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难道我们就在此处安家?”
木樨点头道:“是,唏露,就在此处,如今,霸雄村民大部分被迁到西北的茂郦,此外只留有极少一部分本地人,我们在此,若你何时想回,就可回去探控母亲,看看兄长。
说着木樨用手刨个坑,把溪哥哥的这点血肉埋到木樨花树下,找来泥土,堆成小坟。口道:“奚哥哥,樨儿没有替您洗净冤屈,昭雪还魂,只能在此处陪你一生。”
以后的多日,木樨头戴斗笠,大肚骑马,来往于霸雄和响云镇之间,叫来工匠,买来砖瓦,围着木樨花树而盖,砌了几间小房。
这天,木樨听着几个工匠闲聊着:“凭良心说,如今大欢皇上虽是异族之人,却比前几任的皇上都要好的多,赋税少,我们手中还有粮,闲时再做做手工,这手工税也比以前少的多。”
木樨惊诧道:“难道你们做工,还得上税?”
“那是,要不我们老百姓穷呢!”
就听工匠接碴道:“穷人还是穷人,这两日响云镇来了一个女乞丐,隔壁张大哥给了她一口吃食,结果怎么着?张大哥仔细一看,竟然看上了这个乞丐,便喊我们过去看,我们一看,长的还挺漂亮,就跟这个乞丐提了亲,结果那个乞丐死活不从,非要找什么江浪,我们一听,找江浪就得到墨洪江才能找到江浪,结果怎么着?刚刚我去江边打水,见那女人真的在那墨洪江畔寻找江浪呢!”
这些工匠一听,乐道:“那可不,找江浪,不到墨洪江找,还能到何处找到江浪?”
木樨在旁一听,“寻找江浪?莫不是——”
木樨挺肚上马,顺着墨洪江畔寻找,果然在墨洪江畔发现一个篷头垢面的女人,这女人一会哭,一会笑,一会自言自语道:“江浪哥哥,你在哪儿?笑豆把咱们的孩儿弄丢了,江浪哥哥,你千万别怪笑豆——”木樨花飘美人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