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年关,原本以为,我这个何家老二交出了当家的,就可以轻闲地过个好年,天天睡懒觉,没事的时候向箴言撒撒娇,陪小妹打打牌,然而这个做了十几年的美梦很快破灭。饶是做大当家的姐姐精明过人,但是向来缺乏家庭主妇的家务经验,什么备年货,做年夜饭等等诸事繁多,光是为何家的三朋四友七姑八婆买足年礼就叫人手忙脚乱,姐姐终于丧失耐心,以大欺小,强令我来做。
“这不公平,姐姐才是当家的,理应你办事。”
我抱怨说。
“好,今年的压岁钱全部扣除。”
姐姐威胁。
“呜呜,姐姐暴横!”
于是可怜的何家老二不得不丧失了过休闲年的计划。
到了年廿七,我和姐姐下地窖里突然发现过年储备的几坛子酒空空如也,不禁大惊失色,带着狐疑的目光打量姐姐。
姐姐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瞪了我一眼:“虽然我好酒如命,但是也不必这般偷偷摸摸啊!不信,你上前来闻闻,我有没有酒味!”
我弯下身子,凑上前抽抽鼻子,果真只有姐姐那熟悉的体味,丝毫不沾一滴酒味。
那就奇怪了,我们两姐姐面面相觑。我说道:“这里还有一坛子酒,偷酒贼这几日里必然会偷偷喝掉。我姐妹俩细细看护着,一旦发现,定要逼问出什么来!”
“甚好!”姐姐素来好事。
哪知晚上我们睡下之后,箴言便偷偷溜出来。我大怒,这倒是,为他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不少酒渍。问题是,他酒量素来不行,平时也缺少胃口在数天内把几坛子淳厚的女儿红喝个一干二净。哼,一定瞒着我什么!
我和姐姐跟上去,乘他现行犯罪的时候,跳出来大喝:“偷酒小贼,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箴言回过头来,瞟着我们,触到我的眼光,我一怔,这根本不是我熟悉的他,仿佛是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