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宰相。”在所有人惊呆地恐惧中,王嫣然朱唇弯弯,明艳动人的脸上满是怒与威。
好好的一个中秋晚宴,团圆佳节,被他一声不善的“哈哈”声彻底成了地狱,王嫣然打心眼里觉得魏寥这干人根本就不好好过来过节的,他们就想恨不得“借刀杀人”吓唬卫泾然后就范来的,这等缺德的举动与“暴君”有何区别。
“今乃中秋团圆,魏宰相何必大动干戈地跑到这里来搞得人心惶惶的。”王嫣然高冷如冰,她今天特别想好好过中秋节,高兴地过,好疗慰另一个世界里父母的心情,她有多么想念家人,却被这权大势大、自以为是的魏家人糟蹋了。
“哟,皇后娘娘息怒。”魏寥嬉笑地拱手躬身,王嫣然心里极其不耐,他所行礼实在有违宫规,实在太没礼貌了,但是她忍下来继续听魏寥后面的话:“老臣是皇上请来的。”
王嫣然听了也不傻,但也不会傻到询问身边皇上,之前他无力举动,王嫣然可以一忍再忍,如今在重要节日,他比以往更为过分,王嫣然忍无可忍了。
“本宫已经听皇上说过了。”王嫣然快眼瞧一边卫泾,卫泾脸色苍白得不能说话,他嘴唇在哆嗦,眼睛也慌了,整个人形同木人,再飞眼扫过他下面的宓淑嫔,她也跟着呆傻掉了,恐惧全都写在了他们的脸上。王嫣然心内万分叹息,只能自己一个人硬撑到底了。
“今乃中秋佳节,魏宰相能来,本宫和皇上十分欢迎,要在这最好的节日最好的喜庆就该其乐融融,不过何必上来就要对皇上的皇亲贵族说那样不合时宜的话呢?”她话里话外都透着尊重,谁叫魏宰相在朝中掌握重权呢,其实她真想骂魏宰相是个只会武力的粗鄙人,根本不懂人之常情的人。
“皇亲贵族——”魏宰相重复地说道,可气的是他脸上依旧如此气人,声音都要拉长调子,听他口气似乎对这里任何人都不放在他眼里,只唯他独尊:“在哪啦,本宰相没瞧见呀!”他装瞎地问,另王嫣然心里更气恼。
清轲郡公和知县官人见状也气得敢怒不敢言,最后知县最后大着胆子有勇气地对魏宰相拱手作揖,来龙去脉地道:“下官见过魏大人。”
“你是谁?”他特别不讨好地吼道
知县的手抖了一下,但继续强撑勇气道:“下官是鄞州知县府,特携来清轲郡公拜见魏宰相大人。”说罢朝郡公恭敬地使个眼色,提醒道:“还不快快见魏大人。”
清轲郡公在脑海里不知翻腾着什么,但他只想在这里不得罪任何人,刚刚瞧见皇后为他们打抱不平时,清轲郡公心里满是欣慰的,可是他再怎么不被魏寥放在眼里,如今保命最要紧,所有皇族脸面就暂且都放下吧。
他强忍着屈辱在众朝臣和帝后的眼下朝魏寥跪了下去:“在下清轲郡公参见魏宰相,魏大人安好。”
“好,算你识趣。”魏寥捋着胡须哈哈一笑,也不叫清轲郡公起身,反而对着鄞州知县发难道:“好你个知县,未经本宰相擅自带清轲郡公到皇宫面圣,本宰相看你实在活得不耐烦了,来人——”不听鄞州知县求饶,魏寥果断*厉风行想处理掉知县官人。
“等等。”二人同时发声,众人看发声的两个人皆吃惊不已。
王嫣然瞧着魏铭愣了愣,魏铭看着王嫣然,心道他过来掺合什么,又心道:他到底站在哪一边?结果二者皆未知数。
魏寥不满地瞥了王嫣然一眼,转而更不满地问魏铭:“瞒凝,你这么做何意,难不成你要忤逆为父不成?”
魏铭拱手作揖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中秋佳节应是喜庆,不必非要动刀子,生恐不吉利。”
“哦?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办才好?”魏寥把生杀大权交给了魏铭。
“父亲。”他倒对魏寥拱手恭敬,全然不顾着帝后的礼节了,他此举着实令满朝官员唏嘘不已。
人人心里都如此肯定——魏家已经不在把羙国帝后放在眼里了,如此羙国快大势已去了!
“儿臣想能让清轲郡公没有父亲的旨意就擅自来到宫里都是杜知县所为,既然杜知县犯了事虽不至死,倒也可以有另一个法子能保住他的命。”一边瞧着杜知县茫然神情,继而道:“不如辞官也成全了一切罪责!”
杜知县听罢不禁无奈地叹息,满脸全是失望,心里更叹言道:“难不成一个羙国还要凭魏家做主吗?”
“魏铭!”王嫣然突然急道,“你什么意思?他一个知县能碍你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