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粱剑法’出招繁杂多变,在不经意间杀招叠出,而且破绽实少,聂天远空手对敌,不敢以肉掌太过深入,几十招间只能被动防御,但几十招过后,也慢慢适应,身法也是逐渐变慢,在漫天剑花间来回躲闪,也是更加从容,双掌上的攻势更是在慢慢增加。
殷志奎身形步法移动的皆不算迅速,但手中的宝剑却是越来越舞动的迅捷无比,令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聂天远只觉剑法中的凌厉招数层出不穷,花样繁出,永无止境,真是觉得‘石粱剑法’博大精深,深奥异常,但与此同时,他内心也是无比兴奋,以至身上的内力无法控制的运送到双掌之上。
聂天远本是出身中原书香门第,年幼时为避兵祸,举家流落大漠,但他学书教养未断,后来弃文学武,身上的书香气也陪伴至今,近些年他身着兽皮,满脸虬髯,外貌与西域胡人无异,可他对中土人文很是崇敬,所以见到中原武人说话,也很是谦虚客气,但终究他常年身在大漠,习惯了犬马生活,自身的性格豪迈,其实尤比妻子还有过之,只是他秉性内敛,不愿在人前显露。
聂天远这时见到殷志奎使出的精妙剑法,内心中的豪迈,再也难以抑制,这只因他武功未成时受过不少武功高强之士的欺辱,但等到他武功大成,却横行西域,难遇敌手,他的武功越是高强,却对武学越是痴迷,凡是武痴都为能与武学高手过招而欣喜雀跃,他也不例外,这时越斗越勇,浑身逐渐充满‘混圆真气’,双掌更是内力凝聚,掌掌生风,风雷具动,鼓动的衣衫,不断的飘荡起来。
陈天鹏带领家仆紧张戒备,总想跃跃欲试,上前一试身手,他自小娇惯,未遇挫折,心性难免高傲,在他心目中几位爷爷的武功天下少有,自己年岁尚轻,也是文武全才,应该已进江湖高手之列,但自从昨晚亲眼目睹西域夫妻的武学,这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如此,仍有少许不服气。
他今日在场严阵以待,虽事先与三爷爷商量好计策,预先在院中布置好陷阱机关,但心中实想能亲自上阵,可还未算真正上前出手,只是在旁突发暗器,就被聂天远施展绝世轻功,轻易化解,他见到这样出神入化的武学,这才完全折服,也心感惧怕,躲在院子一角,再不敢有上前交手之念,直到四爷爷仗剑迎战,这才逐步走回场间。
陈天鹏自小丧父,被几位爷爷抚养长大,而殷志奎常年闭观,难得一见,另外只觉四爷爷不爱言语,表情总是木然严肃,相见时往往感觉有几分惧怕,再另几位爷爷与四爷爷之间,感情并不相和,以至于他从没想过多加亲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