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地上躺着的郑二孬毫无反应之时,杨从循顿时一呆,像是不敢置信似得在手上加了加劲,将金针又往下刺了三分。
然而当这一切做完时,那个郑二孬依旧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见此情形,杨从循的双眉直接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用左手捏着下巴,绕着地上躺着的郑二孬徐徐得兜起了圈子。
走着走着,杨从循的左眉峰突然一挑,重新从怀中掏出那个装有金针的布包,回身走到郑二孬跟前蹲下。
只见杨从循一抬手脱下了那郑二孬右脚上穿的鞋袜,取出一枚金针在其脚心狠狠刺下。
就在这一针刺破脚心皮肉的那一瞬间,郑二孬整个人就像突然打了个寒颤一样,猛地一抖。
见郑二孬终于有了反应,周围那些看热闹的戏班成员顿时就发出一片“嗡嗡”得惊叹,纷纷称赞这个身背红狐大仙的游方道士果真有两下子。
唯独只有杨从循见了郑二孬的反应之后,这脸色越发阴沉起来,一声不吭得取出几根金针,依次刺在郑二孬腿弯之后的阴谷、脐下三寸的气穴、胸骨下方的幽门以及脖颈下方的俞府。
做完这一切,杨从循伸手轻轻捻动那根刺在阴谷穴上的金针,待郑二孬的小腿轻轻一抖之后,就撤手去捻气穴上刺的金针。
就这样,杨从循之后依次捻动幽门、俞府上的金针。
就在杨从循的手指刚刚搓动俞府金针之时,一直阖眼闭口的郑二孬突然双眼一睁,接着‘呼’得一下做起,将身子扭向一旁,张大嘴巴冲着空地“哇哇”得呕吐起来。
只见从他郑二孬口中不断涌出一种墨黑色的恶臭污水,里面还掺杂着一团好像碎肉块一般的东西,将围观之人熏得连忙举起袖子遮脸捂鼻,。
而杨从循却像一丝臭味都闻不见一般,站在一旁盯着不停呕吐的郑二孬,静静得不发一言。
却说那郑二孬又吐了小半袋烟的光景,就渐渐止住了呕吐,末了还卷起自家袖子擦了擦嘴巴。
“哎呀,老天爷,可噎死我了……老天!这堆臭烘烘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眼看郑二孬不但清醒过来,还恢复了神志,围观众人顿时就松了一口长气,个个都冲着杨从循拱手道贺。
就在这时,原本紧紧盯着郑二孬默然不语的杨从循突然“噌”得一声拔出腰间的青钢宝剑,往前疾蹿两步,一抖霜芒,将雪练也似的冰冷剑锋架在郑二孬的脖颈之上,大声喝斥。
“大胆郑二孬,快些与道爷从实招来。你和那群拘魂妖人到底有何瓜葛,又怎生学去那些妖人的移魂上身之术?”
那个郑二孬乍见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架在自己脖颈之上,登时给吓得魂非天外,整个身子都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道,道爷,饶,饶命!小,小的只是一个戏班唱戏的戏子,从,从来不曾见过道爷您说的什么移魂上身的妖人。”
就听杨从循一声冷笑:“好一个奸滑似鬼的妖人,就凭你那两下粗浅的移魂把戏,焉能瞒的过我?
我且问你,方才我口诵拘魂咒时,分明已经拘住了尔的三魂七魄。
然而为何你郑二孬的魂魄却不肯走通常魂魄归体的手阳明经,这魂魄一过指尖的商阳穴就不肯再往里走了呢?”
听了杨从循的质问,那个郑二孬呆了片刻,才哆哆嗦嗦得回道。
“启禀道爷,小人就是个走街串巷四处卖唱的戏子,实在不知道爷您口中那些经脉穴位到底都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