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执的威力太大了,秦寐语的身形越来越淡,她不高兴地伸手推了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穿过破执。破执是纹丝不动,她的手反而更淡了。
吃亏了……
秦寐语不高兴地捶了捶玉佩,玉佩在桌面上微微挪了挪。
拢共挪动的位置估计都没有针鼻子大,可秦寐语还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又伸手气势汹汹捶了下玉佩。
玉佩这下挪开的距离大了一些,无比的明显。
秦寐语顿时乐了。
她能触碰到玉佩!
得寸进尺,秦寐语立即伸手去碰楚卿芫,看着一穿而过的双手,她也不着急。
姓楚的,你等着,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不用进你的梦里,也能触到你了。
费了老半天的劲,秦寐语终于把玉佩挪到了桌子边,她瞧了瞧位置,很是满意地跺了跺脚。
玉佩一个倾斜,从桌面上滑落下来,恰好掉在楚卿芫的怀里,秦寐语控制着力道,终于不偏不斜地顺着衣襟间隙滑到楚卿芫的里衫里,贴着皮肤,满是冷香的温暖,秦寐语心满意足地窝在玉佩中睡着了。
靠在门前廊下的柱子旁,秦思芄抱着双臂,定定瞧着外面越发明亮的天。
房间里很安静,她的师父始终没有出声唤她,就连处理伤口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安静得就像是她在晓风残月居的每一天。
晓风残月居失去了主人之后,如同失去了灵气。
不管她如何起早贪黑地打扫,维护,仍是一天比一天苍老下去,残阳暮年。
挺拔的竹林静谧无声,雪花簌簌的冷梅不再绽放,晓风残月居灵力最充沛,最有灵气的茭草池被封住了,蓝色的光晕就那么刺目地笼在那里,不许任何人靠近。
只因为那里锁着一缕魂。
她的师父是晓风残月居的主人,她是他唯一的徒弟,为何还有她不能靠近之处!
六年前,师父把她一人丢在晓风残月居,不许出去半步,这和软禁有何区别。旁人不知,她自己最清楚,师父是没有证据,如若他有确凿的证据,在秦寐语死的那天,她就已经死了……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如今,她生得比她还美,长得比她还俏,就连掌门看到了,都惊讶她和当年那个姓秦的女人生得一模一样。
所以,后来的这两年,她仔细回忆着当年见到那个女人的所有场景,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师父看了,定会喜欢。
果然,方才她初初露面,就看到了师父盛满惊喜而发亮的眼睛。
师父他……真好看!
比六年还要好看!
六年前的他挺拔温润如雪山青松,飘逸出尘若高岭之花。而如今的他,经历了磨练之后,如同璞玉绽放光彩,灼灼耀目,令人不敢逼视。
楚卿芫……
秦思芄把这三个字来来回回在舌尖咀嚼,酸中带苦,苦中微涩,再回味,却满是甘甜。接下来,又会是一轮的欲罢不能。
即便是浅尝又如何,她秦思芄岂会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