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平从桌上拿起烟,点了一支,在床上坐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春平小声说:“妈的逼,搞急了老子拿包炸药去炸死他个狗入的!”
双红说:“你别说这样的气话好不好?”
春平气得真颤,说:“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说要我戴他陈建华一辈子的绿帽子?”
双红说:“现在你也上来了,要不我们分手吧春平。”
春平说:“那又能怎么样?你难道就这样跟他过一辈子?”
双红哭起来,说:“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见她一哭,春平就有点心慌了,他最怕女人哭,一哭,春平就觉得自己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只会把女人弄哭的男人,是天下最没有用的男人,春平的头有一种撕裂般的疼。
春平抱着双红说:“双红,你别哭了,我答应你,不跟你来往就是了,这样好不好?”
哪知道双红哭得更厉害了,她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浑圆美丽的肩一耸一耸的,她抱着春平。他们身子贴着身子,里面没有一点缝隙,春平心里像烧起了一团火,一直烧到了下面。他那里硬得厉害,又开始拼命地亲着双红,她慢慢地不哭了。他们又开始了疯狂。
春平拼命地抽送着,双红在春平身体下面随着春平的抽送而上下起伏,仿佛成了春平身体的一部分,她紧闭着美丽的眼睛,肉色的鼻翼亲亲动着,丰满充满性感的嘴唇微张,发出很重的喘息声。手指掐在春平的腰部,很紧很紧,让他感觉有点疼,但春平希望她掐得再紧再狠些,用这种痛感驱起他心中的耻辱、愤怒和痛苦,春平猛烈地摆动着,动作又强烈又温柔,简直想把身下的双红化进春平的身子里去,谁也夺不走。
春平温柔地说:“舒服吗?”
双红脸上有一种迷醉的笑,她点点头,轻轻呻吟着。拼命抬起身子仰起头亲春平的脸,仿佛要把春平给吃了。春平不知道她是真的很舒服还是装的,春平只想用他所有的力量告诉她,春平并不比陈建华差,起码在这方面!
春平不知道这到底是报复还是爱。报复谁呢?潜意识里,他似乎是想通过双红的身体来报复陈建华,这是一种多么无聊的心理,可是却真实地存在,魔鬼一样附上了他的身子。
那一个晚上他们做了很久,很晚,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爱都要做完。
双红紧紧地抱着春平,回应着他,汗水浸透了春平的全身,他们两个身上都是汗,汗液和*液把他们粘在了一起,那种感觉真的很销魂。
春平在她里面射了好几次。
春平问她:“射在里面不要紧吧?”
她摸摸春平的脸,说:“没事的,我做了手术的。”
很晚了,春平浑身像虚脱了一样,他躺在床边望着天边的月亮,说:“我们以后还见面吗?”
双红说:“你说呢?”
春平一听她这样说,冲口而出:“不见了吧,以后再也不要见了。”
说完春平背过身去,过了一会儿,春平感觉出她的身子在颤抖,春平知道她在哭。
春平说:“你别哭了,我刚才说的是气话。”
双红说:“春平,我想跟你说件事……我跟陈建华有个孩子……”
春平一听这话,脑袋里像响了一声炸雷,双红的话一下子把他给炸晕了。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听见自己“哦”了一声,口气好像还很平淡的问:“那现在多大了?”
“三岁了。”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窗外的月亮又大又白,挂在那里,静静的夜里,一切都显得迷离而不确定,有一种神秘的气息在流淌着。
春平翻过身来,把她抱住,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就这样抱着,一直迷糊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双红就起来了,亲了亲春平,轻轻带上门走了。
春平感到脸上一片冰凉,他不知道是双红的眼泪还是他的。
春平装睡,没有吭声,能说什么呢?能阻止她不走吗?春平感觉自己浑身无力。
答应不和她来往,到底是春平出于的自尊,还是春平的怯懦?或许这两者都兼而有之吧。
本来今天星期六,不用上班的。可双红一走,春平就睡不着了,从床上爬起,脚往地上探了探,没探到拖鞋,心里一热,肯定是双红穿走了,头往床边看看,果然是。想象着双红穿着他的拖鞋在街上走的样子,不禁有点心酸,昨晚她那个样子,真的像个小女孩,初恋中的小女孩,春平不知道,其实对于双红来说,春平是她真正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