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伯格的一家人都在,估计昨天艾森伯格带话之后,他的母亲很是用心收拾了家里,现在一派窗明几净,桌子上的花瓶里,还插着从街边上折来的花。
杜尚把手里的礼物递给艾森伯格的父亲,他看上去也没有艾森伯格形容的那么颓废,穿着一件旧衬衣,衬衣下摆塞到了裤子里,系着一条军用皮带,还能看出几分过去当过兵的影子。
“峡谷冰酒,好东西,是列曼自治州出的,好像这辈子也没喝过几次!”艾森伯格的父亲特伦先生高兴地说。
“真是的,一提起酒,你就那么高兴。”艾森伯格的母亲唠叨了一句,顺便接过糖果打开,招待客人们享用。
艾森伯格还有一个小弟弟路易斯,大约有**岁,小家伙看见桌子上已经开封的糖果,过来直接抓了一把就跑,躲到楼梯上去,从那里居高临下地观察客人。
“这酒是我去年暑假去爱普斯泰恩财团的路上买的,如果伯父你喜欢喝,过段时间我可以再带一点回来。”杜尚热情地说道。
“列曼,那可真是够远的,要坐火车一直到横贯大陆铁路的终点了。”特伦先生把酒收了起来,和客人拉家常。
“还好吧,两天就能到了。我们的系主任阿什利教授这个假期就获得了财团的正式邀请,要是想去,过段时间艾森伯格可以和我们一起去。”
“去列曼吗?”特伦先生迟疑地问。
“没错。”杜尚点点头。
“那,大概需要多少旅费呢?”特伦先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旅费不用我们出,像这种正式邀请,是由对方全包所有费用的。”杜尚眼皮也不眨一下地回答。
“还有这样的好事!”父亲转头回来,向儿子求证。
艾森伯格耸耸肩,他知道所谓的旅费全包,肯定是杜尚全包。不过,杜尚家大业大,十一兄弟不管做什么,都是心安理得地吃杜尚,连迪特里都这样,他当然也要随大流吃大户了。
他补充说:“这个月10号左右,我们就要去蔡斯中央工房参加一个交流活动,费用也是全包。”
艾森伯格的母亲目光闪动,真诚地说:“真不愧是鲁雷工科大学,可真是一所好学校,也要感谢伯父大人。”
卡勒斯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艾森伯格家,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能够证明这个家庭是贵族出身的,只剩下了墙上挂着的一套古老的刻印着贵族纹章的甲胄。
在学校里,由于住在同一寝室,他和艾森伯格的关系不错,虽然间接地对艾森伯格的家境有了一些了解,但却没有想到会如此困窘。
他再转身一看,只见杜尚和马克,似乎丝毫没有受到环境的影响,马克正在大谈艾森伯格在寝室里的各种窘闻,这种话题最能吸引女性家长的注意力了,艾森伯格的妈妈听得聚精会神。
艾森伯格把买来的下酒菜打开,招呼自己的小弟弟下来加餐。有了下酒菜,特伦先生再也按捺不住,他大声地说:“今天孩子的同学们来,应当喝一杯庆祝一下。”说着,便把冰酒开了一瓶。
艾森伯格的母亲正要阻止,杜尚劝说道:“这种酒度数低得很,我在列曼的时候,碰到下雨,有位老太太招呼我去他们家避雨,我为了感谢她,就送了她一瓶,她当即打开就喝光了。您也可以尝一点。”
听说度数低,艾森伯格的母亲也不再阻止。
两杯酒下肚,特伦先生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他逐一询问了所有客人的籍贯来历,当听说杜尚是来自普文尼斯的时候,好奇地说:“那地方似乎佣兵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