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把头发收拾好恭恭敬敬地放在堂屋的茶桌上了,“主人的意念承载在头发上,我们的到来,扰了主人的清净,激怒了她,我们这便走吧。”老二行个礼,桌上的头发就消失了。
“走走走,快点走。”江久年拉了冬来就往外头走,“快点,万一她老人家反悔了又生气了,会把我们捉回去吃了!”
冬来也附和,“呃呃,好吧,快点走。”
老二小心地关上大门,待江久年平静下来后说明了来意,便同江久年辞别。
“我跟你们一块去吧。”江久年琢磨了半天才说道。
老二一口回绝,“不行,路上一定会有危险,你若是有任何闪失,我们怎么向你的爹娘交代!”
冬来也应和道,“江少爷您还是别去了。”
“不碍事的,我保证自己保护好自己,不惹事生非。”江久年对着冬来死缠烂打,“我成天闷在家里很无趣的,我就想出去见见世面。”
终于是拗不过他,决定带着他去,并一同去江家辞别。江夫人死活不同意,他爹躺在太师椅上抽旱烟,死沉沉地盯着门口那两奇怪的人——冬来双手插在袖口里猫着腰看着屋里的人;老二背着桃木剑,侧着身一动不动。老二咳了一声,冬来便上前去对着江家两老儿作了两个揖,一脸憨笑,“多谢江老爷江夫人江少爷这两日的款待,我兄弟二人这便告辞了。”
“诶诶诶,你不能走,不能走啊。”江久年一把搀住冬来的胳膊,回头对着他爹喊,“你让不让我去!”他瞅着他爹朝他娘那方努了一下嘴。“娘,您让我去吧,我就出去一次,见见世面,回来您让我做啥我就做啥,您让我往东我就不会往西。”
他娘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可依旧没松口,“儿啊,如果你有什么闪失,你让爹娘怎么活啊。”说着,作势挤出两点泪滴子,抖抖手绢儿要去擦。
江久年见这软的不行就去硬来,一脚踢碎了脚边的花瓶,捡了一块在手上,这便吓着他爹娘了。
“哎哟喂,我的儿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我们同意你去,同意你去还不成么。”他娘踩着小碎步慌忙跑过去,一把攒住江久年的手腕。
“哎呀,娘啊,早这样不就行了吗?”江久年一把扔了碎片,搀着她娘回去坐好了,便命人去收拾了行李。
他爹拍了两下大腿,嘴里骂骂咧咧,又不敢大声,衔着烟杆子,背着手走到里屋去了。
“年儿啊,在路上可得好生照顾自己啊,这包袱里啥都有……”没等他娘说完,就一把夺过包袱,这时他们家下人根贵拉了一辆驴车过来,江久年朝江家两老儿作了个揖,坐上驴车跟随冬来二人去了,末了听见他爹骂了句“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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