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斯格又怎样？”举剑的骑士毫不在乎格纳的威胁，他们身后的主人有着深厚的背景，仅仅年轻的里奥还不足以让他们收剑退后
“收起你们的剑，让士兵们收队”马上的男人沉声吩咐身侧的骑士甚至没有半个字的解释
收回踩在一个给打折腿的士兵肩上的脚，格纳返身上马护卫到里奥身边，警惕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马上男人的脸
虽然相隔多年没见，但里奥和男子一眼都认出了对方，眯着眼睛盯住男子的脸看了有几息时间，里奥冷言讥讽道：“没想到几年不见了，除了阴沉，你那窥视人的眼神还是那么令人讨厌，海根斯伯爵”
“你的无礼让我知道，小时候挨的教训看来你依然记忆犹不过，”海根斯不甘示弱地回应道：“谢谢你的夸奖，小白蔷薇伏波伯爵，你这个依靠自己父亲的愧疚窃取爵位的无能白痴”
“总好过你，踏着家族所有人的骸骨，乞生求荣的无耻之徒”里奥同样恶毒
说这些话时，两人的手一直按在腰间的佩剑上，令人怀疑他们会不会当场就向对方拔剑相砍不过了解他们过往的格纳知道，两人在空中交汇的眼神，透露的是，我很不得扭断你的脖子
明白指使者是谁，格纳虽然愤慨却也无可奈何，但出口的话依然不依不饶：“冈瑟－海根斯，你是否企图谋害公民骑士长的继承人？是否不是？”语气坚韧地容不得丝毫辩解
这位同样年轻的伯爵，因为家族的苦难早已经有山崩海啸在面前，脸色也不会改的镇定；但看着锋芒毕露的里奥和张扬跋扈的格纳，还是无法掩饰眼中的异色；相比于小时候的要么唯唯连声间或强头倔脑，显然里奥的气质发生根本的变化
他很想说，就是看到你们才让士兵来刁难，杀掉你们几个护卫，羞辱里奥，但是他咽下了自己的冲动真是一杯自酿自饮的苦酒他冷冰冰地回答：“不是，是意外”
“希望如你所说，”格纳说道：“那么，最好把你的人打发远一点”
“不要怀疑我对公国和自由民众的忠诚，海根斯家族曾今为忠诚流尽了血”
此时应该是下午歇市的时间了，但除了这里，整个镇上都在喧闹，到处都有士兵在搜查，除了武装的士兵以外还有跟随在其后呼喊口号的佣兵，他们态度凶狠，冲闯商铺，拦截行人，殴打所有不予配合的人除了缉拿走私商人，搜捕盗匪的呼喊外，竟然还有不要放过异教徒的口号，不时看见有外来口音的人哭喊着被抓走
码头镇是双子河交汇之地，镇子就是一个嵌在广袤水荡边上的大沙丘，几十个小湖还有繁多的水道汇集成了水面寥廓的湖泊，是平原繁盛的商业中心之一，现在这样无顾忌的搜捕只会毁掉码头镇的商业声誉有人要利用图勒普的事情引发大的混乱，甚至是暴乱
这正是里奥害怕和担心的事但他仍然抱有一丝希望，海根斯只是由于偏激一时愚蠢做出的鲁莽的决定，还是可以被唤醒的他竭力用理智的友好的口气讲话“这是商业的城镇，评议会和布尔侯爵一致决议不设行政官，就是保证商业的纯洁，”他说：“冈瑟，收取税费是你的职责，搜捕盗匪，还有烧死异教徒的事，真的需要吗？难倒你不知道这个财务官他们默许你干上一辈子吗？码头镇的损失不就是你的损失”
“我不在乎”海根斯冷冷地回答
冈瑟的话激怒了里奥“你这个混蛋，在公民骑士家族面前骚扰民众，你想让我拧下你的脑袋吗？”里奥恶狠狠地说，“你不过是一个税务官，你以为你是执政官还是领主？在骚乱没有扩大之前，让你的人滚回去”
“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处理我自己的工作，白蔷薇伏波伯爵，”海根斯说：“别拿着你父亲的头衔威胁我，除了是保命的盾牌它一无是处你们最好亮明旗帜，否者再被士兵围住了，我不会来救你的命”他猛地一提缰绳，但里奥抓住了马嚼子“放开我的马，”海根斯用带着死亡气息的威胁的口吻说道
※※
晚了一点，但还好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