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绡一脸发白,呆呆地站在原地,西钥濯对身边的一个蓝衣太监喊道:“秦裕,宣旨!”潋绡忙跪下,秦裕拉开手中明黄色的圣旨,尖细的声音念道:“百里潋绡,御史正史之女,公辅之门,品德上佳,贤良淑德,甚得朕意,册封为昭仪,赐号滟。”
太监尖尖细细的嗓音萦绕在殿阁内。
潋绡却直直地跪着,原本清亮的眸子却失去了原有的波光流转,她的眸子多了些忧伤,唇边的笑容是苦涩的,她安静的磕头,“谢皇上。”声音如古井般如波。
西钥濯看着潋绡不欢不喜的面容,还夹杂些苦涩,他的脸色沉了又沉,浑身冰冷森严的气息更多了几分,他蹲下身,狠狠的扣住潋绡的下巴,“怎么?不喜欢?”潋绡忍着下巴的痛苦,抬眸对上他冷冽的眸,定定地问道:“为何?为何封为为昭仪?”西钥濯望着她绝美倾城的面容,讥诮出声:“聪明如你,又怎会不知?”潋绡冷笑道:“因为你恨你的王弟,澈王,因为他的请求,因为你嫉妒,所以即使是我,也要强留在你自己身侧,因为你要夺去他珍惜的一切,你在报复不是吗!”
“哈哈。潋绡,你的确聪明,的确大胆!”西钥濯扣着潋绡的手,任潋绡无力的倒地,他起身,俊美冷酷的脸却有些扭曲:“百里潋绡,你是滟昭仪,记住你永远是属于朕的,还有别妄自揣测圣意!”
西钥濯阴沉着冰冷的眸子,看着潋绡虚弱地伏在地上挣扎着,紧紧盯着潋绡淌血的部位,扔下一瓶生肌玉露白瓷瓶,便甩袖离去。
潋绡这才发觉萦绕着自己冰冷森严的气息离去,拾起地上的生肌玉露白瓷瓶,有些嘲讽的笑笑,想起身站起来,只是臀部的剧痛,她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便晕死过去。
灵魂像是游弋着,迷茫无助,耳畔一片宁静,潋绡睁开沉重的眼皮,满室的光亮让她又忙闭上了眸子。“主子醒了,醒了。”潋绡听到耳畔柔和熟悉的声音,又睁开了眸子,映入眼帘的正是沉鱼幽雅如兰的容颜:“是你,沉鱼啊。”潋绡沙哑着嗓音,轻轻唤道。“主子,我们都在呢。”潋绡再抬眸瞧去,画月、落雁、红玉站在身侧,微笑如水。
“来,主子喝口水,您已经睡了很久了。”潋绡刚想坐起身来,臀部的疼痛让她有些昏厥感,她紧紧地皱起了眉,画月笑着将白玉搪瓷杯凑近潋绡的唇,让她就着杯沿喝几口清水。
“恭喜主子晋为滟昭仪。”听见画月喜悦的声音,潋绡闭了闭眼,沉沉地说道:“我不稀罕。”坚韧清亮的声音,情绪难辨。显然红玉她们都听到了,不免一惊,“主子……”柔软却显心疼的声音,潋绡听出是画月的嗓音,也只有这个丫头最懂自己,潋绡有些安慰,眯了眯眸子,招招手,示意画月走近些:“画月,秀女殿选开始了没?”“主子,还没呢,不过主子得以晋升,我们才有机会进宫来伺候主子呢。”百里潋绡看着画月的笑颜,喃喃道:这么快,连初选、殿选都跳过了,还不知道以后要有怎么样的风波呢,遭人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