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勇神情肃穆地坐在首位上,专注地看着传信人道:“我大哥如何死的?”
传信人是定安伯的亲卫兵,一脸沉痛地回道:“入春后,乌突人就跟疯了一样,拼命进攻。乌突主帅是乌突国的四皇子,他带领的鹰骑勇猛非常。六月初的时候,伯爷和四皇子正面相抗,受了重伤。六月十三,伯爷因伤昏迷,没两天就去了。伯爷死后,柴副将就让属下等连夜奔袭,返回汴安报信。我们一共三人,累死了三匹马,今日才赶到。另外两人一同进了宫,属下则来府里报信。”
“乌突国四皇子,鹰骑···年前遂城丢失,大哥求援都是在和这四皇子打吗?”
“是。”
传信人累得两股战战,被王虎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我大哥尸身如何处理的?”
“柴副将命人收殓了,派人送回汴安。此刻应在路上。”
“宁远局势如何?”
亲卫兵犹豫了下,道:“我们走时,情况并不乐观。伯爷一死,我方士气低落,斗志全无。不过六月初,伯爷和乌突四皇子相抗时,虽然受了重伤,也伤了对方,不知乌突会如何做。”
“多谢你送信回来。王管家,好生照顾。”
秦天勇撑着桌子站起来,走到门口时踉跄了下,幸亏扶住了门框,否则怕是要摔倒。
曦晖堂里,钱太医先给秦老夫人看了看,拿出银针扎了下,秦老夫人便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母亲,你可醒了。”
秦天舞欣喜地道。
秦老夫人有片刻的发懵。
钱太医道:“老夫人刚醒,你们先让她醒醒神。”
说完走到秦大夫人身旁,同样扎了一针。
“母亲,呜呜——”
秦兰洁一把抱住了醒转过来的秦大夫人,大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