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个梦,他的安安还好好的在京城当中,甚至还为他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但没看到人,他心里总归是放不下心,于是他就将错就错的向皇上提出身体抱恙,想要回京修养。
即使他路上遇到埋伏,伤了右臂,但这也更坚定他要赶回去的决心。
果真是背后有人在操控着这一切。
只是他没想到安安居然也做了这样的梦,甚至比他的更为详细,
而这也是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相信安安所说的那些的原因。
坐上马车的苏稚颜瞬间就把脸上的表情给收了回去,目光沉沉的盯着坐在门边的疏雨。
直把疏雨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最后还是疏雨憋不住先落下阵来:“小姐,你想问什么还是直接问吧,你这样盯着奴婢,奴婢瘆得慌。”
苏稚颜慢条斯理的收回了眼神:“陆珩之受伤了?”
不是询问,而是很肯定的询问,疏雨愣了愣,在她眼里,主子已经隐藏得够好了,一点血腥味也没有。
行动中也完全看不出,可是小姐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在苏稚颜那十分肯定的眼神中,疏雨还是默默的承认了下来:“小姐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那就是真的受伤的意思了,苏稚颜冷冷一笑:“陆珩之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这些暗卫跟了他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会用花香味道的胰子沐浴?给他给香囊都嫌弃得不得了,不是嫌弃味道太浓,就是觉得花样不配他将军的身份。”
“就这样,他会主动用?还是说,你们打得过他,能压着他用?”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疏雨默默在心里记下来,下次还是要提醒一下主子,还是别用这种太明显的方法了。
实在是有些,欲盖弥彰了。
“小姐说的有道理。”
“那陆珩之究竟是伤到哪了?”,刚刚相处时,甚至是送她到府门的时候,她完全都看不出陆珩之究竟是伤到了哪里。
他向来爱逞强,受了伤也不愿意说,若不是她拦着,怕是还真的打算骑马护送她回靖王府。
疏雨回到:“右手手臂。”
担心苏稚颜会一下想得太吓人而担心受怕,连忙解释:“不过不严重,和以前比起来,这次的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只是陆小将军在赶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歹人伏击,先生被刺到右肩胛,然后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箭,不小心落下了马。”
然后右手手臂一下就没了知觉,随行的军医说,若是再用些力就得折了,所以短时间内,这右手怕是都不能动了
看着苏稚颜死死皱着的眉头,疏雨默默的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其实主子还巴不得受伤呢,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留在京城了。
再也没有什么比一个将军右手伤到没有知觉更好的理由了。
而苏稚颜却在心里默默心惊讶,因为刚刚陆珩之握着自己,拉自己起来,甚至帮她绑披风的时候,都是用着右手。
为了不让自己发现,他得多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