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走?”
叶一鸣皱了皱眉头“这你要去问你哥哥”
“那这里的孩子呢”
“掌柜的答应了,会按照我说的去给孩子们找教书的先生”
“哦...什么时候走”
“也就这两三个月的事”说完两个人都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突然身后传出孩子的哭声
“先生,我就知道你会走,你不要走好不好”陈六娃边抹眼泪边说
叶一鸣看是陈六娃,俯身擦他的眼泪“你听到了刚才先生跟胡姐姐说的话?”
“嗯~”陈六娃哭着嗯了一声鼻涕破了个泡,孩子越哭越列害,抽泣的边抹眼泪边哭,仿佛在以哭作为他无言的抗议
“陈六娃你听先生说,先生暂时还不会走,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一起学习”说了这些孩子根本没有听进去,依旧是抽泣着
“陈六娃你哭是不希望先生走对吗?”
小孩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嗯~嗯,先生你...你不要走~,我们喜欢听你教~课~!”
叶一鸣用本来就不干净衣袖擦擦孩子的脸“先生也喜欢教你们,先生也不愿走,可先生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啊,做完事情之后好回来更好的教你们”
“你说的可~可~要是真的!不要骗我~”孩子睁开他的眼睛充满希望的看着他
“嗯,先生不会骗你,可你也要答应先生的一个条件好不好”
“好~好...”
“你回去不能跟别的同学说我会离开的事情,跟谁都不能说可以吗”
“我不会~不会说的,不然先生可以没收我的小~黑板~!”说完孩子又呜呜呜的抽泣了起来。
叶一鸣的眼中满是水汽,孩子说的话既简单也实在,感动并不需要那么多的词语和铺垫,往往是那不经意的流露才是人与人之间的美好与升华。
陈六娃哭着回到了孤儿院,叶一鸣起身仰着头,好像是在仰望天空。胡青儿走到了他身后将手帕递到了他手上,叶一鸣反手把手帕伸出想递回去,另一边用袖子在眼睛边上沾了沾。
“我还不热,用不上”
“就当送给你好了”
叶一鸣转回身,当着她的面将手帕叠起来收进了里怀的兜里。
“你的礼物我收下了”看着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叶一鸣猜她是想说些类似于‘表白’的话呢,心里正琢磨着如何去回答她,这时胡青儿开口说道
“那个你后天有没有空啊,可不可以去我家一趟,我的哥哥们都会来”叶一鸣的心跳开始加速:我草,这是要订亲的节奏啊!小姑娘长得倒是没说的,可这性格也太闷了,那有现代女性的那种知性的感觉,再有直接结婚咱心里有点接受不了啊,敢不敢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
“其实吧...我...嗯...”叶一鸣在哪里小声支支吾吾的的
“娘说了,你的家也不在这里,除夕应该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刻,你既然是娘的干儿子,也是我们的家人所以...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来我家过年吧!”
叶一鸣长出了一口气“是这事啊!诶我!你早说的明白点多好,看把我累的”说着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胡青儿张大了眼睛“你去吗?”
“你回去告诉娘我肯定去”
叶一鸣又嘱托她多注意陈六娃的反应,别让孩子们知道他要离开的事情,二人告别后胡青儿回到了孤儿院,叶一鸣往家走去。
回家的路上叶一鸣脑子里乱极了,孩子们的未来、如何跟掌柜的交代今天的谈话。思来想去没有个头绪,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到了家中李婶告诉他说,胡雪岩也刚刚回来,心情还不错。于是决定趁着这时候跟掌柜的交代事情,走到胡雪岩的门前敲了敲
“掌柜的,我是叶一鸣”
“你回来啦,到我书房来吧”,叶一鸣推开门进屋,看见胡雪岩的妻子从卧室走出来看样子是要出去,两人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书房中胡雪岩正在擦拭着一个花瓶。
“掌柜的,我每次来怎么夫人要么不在,要么出去啊”
胡雪岩把花瓶摆回书架,拿起旁边的一只继续擦拭“我的这个老婆很是懂规矩的,凡是谈生意的时候她都回避。不说她,你去尤五哥那里谈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