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脸上流露一丝歉意:“小妹,做错了就得补救,我……”
女娲连忙制止道:“兄长切莫感到愧疚,是小妹没能帮到兄长。”
姒癸闻言转身就走,两人在他面前演兄妹情深,让他怎么看?
伏羲见状不由奇怪,连忙问道:“天帝为何要走?莫非要反悔不成?”
姒癸没好气道:“反什么悔?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你自己回火云洞,让女娲道友送你也行,本帝有别的事要做,不行吗?”
“怎么,出来几日不认识回去的路了?还要本帝带你回去不成?”
接着在女娲和伏羲愣神之下,破开虚空,一脚踏出,来到了昆仑山玉虚宫。
他现在玉虚宫大门口,扯着嗓子喊道:“元始师伯祖,晚辈来看你了。”
从让燃灯道人联系一群准圣境围杀他,到借南极仙翁之手,用圣人至宝暗算他,再到亲自动手。
元始道人屡次欲置他于死地,并令他多次险象环生。
如今他成圣,这份“大恩大德”,岂能随意忘记?
没错,他“报恩”来了。
“哐”的一声。
玉虚宫大门洞开,里面传来元始道人漠然的声音:“滚进来。”
姒癸眉头一挑,反手将门关死,回道:“门不开,进不来。”
元始道人毫不客气道:“那就在外面待着。”
姒癸没有回话,就正对着玉虚宫大门,盘腿而坐。
堵了半个月娲皇宫,他不介意再堵一次玉虚宫。
毕竟二者对他而言,没什么两样。
姒癸刚坐下不久,太上道人出现在他身侧,微微皱眉:“你刚和女娲道友达成一致,怎么又跑到玉虚宫来了?又是意难平吗?”
姒癸笑道:“师伯祖英明,倘若女娲对晚辈曾经做的的那些事,算作一的话,那元始师伯祖所为,起码以百计。”
“这里意难平,才是真正的难平。”
让他原谅女娲不是不可以,但原谅元始道人?
不可能。
这辈子都不可能。
当初元始道人可没想过饶过他。
将心比心,这口气,他一定要出。
太上道人摇了摇头:“可元始不是女娲,你不是他的对手,执意如此,恐自取其辱。”
姒癸闻言面露担忧之色:“那晚辈会失却圣位,陨落在元始师伯祖手上吗?”
太上道人摇了摇头:“那倒不会。”
姒癸笑道:“那就没关系,耻辱这种东西,多了就没感觉了。况且晚辈亦是圣人境,除了圣人境,谁敢笑话晚辈?”
“晚辈倒是担心元始师伯祖受不了,到时候还得麻烦师伯祖去开导他。”
最不怕的就是持久战,看谁先扛不住。
太上道人叹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可做的太过,他毕竟也是你的长辈。”
话虽这么多,可几分真几分假,谁也不清楚。
姒癸想了想,沉声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他猜测太上道人来劝他,与元始道人关系不大,甚至只是托词,更多是想让他回八景宫,给他背道经。
于是干脆遂了他的意。
太上道人轻咳一声,顿时画风转变:“当然,错了就是错了,该认就得认,该罚就得罚。”
“元始师弟,错了出来认个错,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