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伯走到墙边轻拍,藏于墙中的两扇外表镂空雕花、中间有隔木的折叠门左右往中间自动伸展,将大厅与这桌隔开,形成了一个独立的观景厢房。
傅晓城细看隔门,赞道:“利用音振结合榫卯齿轮木构运转木门,还能藏于墙内,丝毫没有磨损镂空雕花,这门的制作工艺高超。”
大公子笑:“识货,这师傅可是我当年命人寻遍五湖四海找过来的能人巧匠,颇费了一翻工夫。”
“当年命人”这话句中似有什么线索透了出来,程安安摇头,认为是自个听错了,也许是大公子电视看多入戏太深也说不准,略迟疑问了句:“请问大公子,这门是有多少年历史了?”
“500多年。”大公子笑,看傅晓城。
傅晓城不吭声,将七星龙渊放在背后茶桌上,竹伯倒酒。
大公子看着七星龙渊,眼神闪了闪,端起酒杯说:“想来我也是个剑痴,自小跟随师傅研究剑术,越大却是越荒废了,难蓬能打成平手的对手,大家交个朋友,干!”
程安安心里有点发毛,桌下轻扯傅晓城T恤,他眼神示意顺水推舟,端起酒杯与大公子碰杯,一饮而尽。
“爽快!来,安安姑娘,也敬你一杯。”大公子举杯向程安安娜。
“叫我安安就好。”程安安略微紧张的伸手拿酒杯,被傅晓城手快一步拿了起来,说:“安安下船时受了惊吓,这酒我代她喝了。”
“狗粮洒得可真是直刺人心。”大公子摇手,接着说:“算了,算了,干杯!”
“吃菜吃菜,晓城多吃点,今天厨房做的都是我爱吃的,”大公子夹了只松茸焗鸡腿给程安安,说:“补一补,下午的惊吓可让我们晓城差点丢了魂。”
程安安面泛红晕,低声:“谢谢大公子。”
傅晓城猜不透大公子说这话目的,夹了只清蒸湖水虾公到程安安碗里,并倒了小碟陈醋,笑着说:“是该多补补,像这只虾一样。”
程安安看着碗里的硬壳虾公,瞪了他一眼,将虾公拨到一边。竹伯看着小两口的互动,和大公子眼神对视,大公子指筷:“小竹,多吃点。”
“好。”玉青秀的小工把苏安六抬到药馆丢下人就跑了,小翠也跟了过来。
大药师不在,紫丫、小蛋子、小翠3人合力把苏六抬到药疗室的竹藤罗汉床躺下。
这8分量的软筋散是紫丫下的,3人站在苏安六床头,紫丫琢磨着解药份量,纠结了半天还是拿不准,被小蛋子劝止:“还是等大药师晚上回来再看吧,听说这解药把握不好,会让人半身不遂的。”
小翠急红了眼,嚷:“你个紫丫,总管当时将你从仓库调过来,就是让你跟着大药师好好学医术的,你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学了几年还是艺不精,现在把我们安六哥哥害成这样,你陪!你陪我安六哥哥。”
说着就要冲上去扯紫丫。
紫丫心虚在小蛋子背后左蹦右跳的躲着小翠,连大药师和松年、松枝采药回来了也不知道。
大药师站在门口:“这么热闹。”
小蛋子双眼一亮:“你回来了?”
“嗯。”
小翠冲过来正要一把抱住大药师,被松年和松枝两兄弟伸手隔开:“说话就说话,想对大药师干嘛?”
小翠翻白眼抱胸:“哼!”
大药师绕过小翠,走到苏安六面前把脉,转身对紫丫说:“解药用4分,另外再取5片甘草煮成一碗水给他喝。”
“好的。”紫丫一溜烟跑了。
“小蛋,你去后厨煮些肉末粥给他吃。”
“好的。”小蛋走了。
“我也去帮忙。”小翠跟上。
一下子清静了,几个女人在屋里,苏安门被她们吵得脑壳疼。
大药师坐在窗边,看着苏安六,问:“你是大夫人抓回来的?”
“我不认识大夫人。”苏安六看着眼前的大药师,年约40出头,五官端正,一身正气,束发用紫木簪盘着,身穿酱紫色唐装,脚穿深色布鞋。
“哦...,那你是被谁抓回来的?”大药师把玩着小葫芦。
“彭老头抓的。”
大药师放下手中葫芦,严肃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苏安六。”
“祖上全是姓苏?”大药师的问题很莫名其妙。
“十八代都姓苏,如假包换。”苏安六觉得这2天遇到的全是怪人。
大药师笑笑,说:“别怪我多嘴问这些,只要你不姓彭,不是嫡系一脉,一切都好办。”
苏安六奇怪,扭头问:“什么意思?”
松年开口说:“意思就是我们师父会协助你逃离雀水楼,如果你愿意走的话。”
苏安六问:“如果不愿意走会怎样?”
松枝拿过一根药藤,在苏安六脖子上比划:“2个结果,1个是剁了丢到河里喂鱼养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