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四楼外人不可私自闯入。而这四楼比其他三楼多出了一个观景台,台上对台下的景象一览无余。
东沐漓和于清正坐在观景台上。两人中间隔了一张不大不小的褐色茶桌。桌面放着精致的红豆糕和两盏铁观音。
于清随意拿了块红豆糕,咬了一口便放在了旁边,“这糕点真是出自京城名厨师之手?我看比起温姑娘做的鲜花饼可是差远了。”
东沐漓听后不言。那女人的手艺确实不错。一想到今晚某人失约的那顿晚饭,他眼下一暗。
后院守卫森严,若是那个女人想要逃出去,定会走前院。今儿他就在这儿守株待兔。如那女人已然逃走。城外亦有他布下的天罗地网,量她也插翅难逃!
于清见他一直盯着台下,还以为他看百合跳舞看得痴了,忍不住调侃他道:“二月春风似剪刀。这春天来了也不怪某人会春心萌动了。”
一块糕点快速飞入于清口中,呛得他连喝三大口茶水才缓过气来。
“咳咳,不带对兄弟下手这么狠的!”
“再胡说八道,本王就把你遣送回国!”东沐漓斜眼儿过去。于清讪讪一笑,他可不想回去面对沐漓的那个面瘫师父!
于清正襟危坐,不再戏言,乖乖看起了楼下的舞蹈表演。
一炷香之前,花妈妈上了四楼给东沐漓请安后,被东沐漓逮着问了几个问题便下了楼去。
公子说的她都一一回了。花妈妈细想这楼里确实未见到面生的姑娘和丫鬟。不知公子为何这样问她。想着想着,倒是等百合下了台,花妈妈这才反应过来,准备上台主持。
花妈妈刚想掐着兰花指,扭腰上台,余光却见着后台还被绑着的‘月竹’。
花妈妈心想:怎么百合都过了,这丫头还没上去表演。月竹箫技一流,要是月竹上台演奏一曲。没准我还能在最后赚上一笔。
“你们几个,去把月竹那丫头松了,收拾收拾让她上台参加花魁竞选!”
几个丫鬟得了令,连忙去后台为温枫溪松绑。时间紧迫,丫鬟们也来不及为她擦香摸粉,为她快速梳了个双刀髻,一套海棠发饰点缀,整了整她衣摆袖子,便推着依旧坚持戴面纱的她出了后台。
温枫溪一路来到花妈妈身边,花妈妈见‘月竹’依旧戴着面纱,以为‘月竹’这是为了博得客人的好奇心故作神秘。这楼里的姑娘们私下为了竞选花魁,奇招百出,她也是睁一只眼闭只眼。能让客人出钱投花,也那个姑娘的本事,她只管坐在后面收钱就是!
“月竹,这是你的竹箫,演好了,妈妈我自会放你的情郎离开。”花妈妈从一丫鬟的手里拿过一普通的竹箫递给温枫溪。
温枫溪接过竹箫,望了眼身后还被绑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温霆风,嘴角扯了扯,“妈妈您误会了,那位公子并非我的情郎。”
“那就好,来人啊!把这位公子给我请出去!”
门口两个大汉直接把温霆风拖了出去。温枫溪见他平安出去,心下一定。今日她若是逃不出去,也定要留着小命等她老爹过来救她!
“月竹,愣着干嘛呀?上台去啊!”花妈妈催促了她一声,“花魁竞选你可是最后一个,快去吧,客人们都等着呢。”温枫溪一个不注意就被花妈妈推上了台。
客人们本以为百合姑娘演完了,今年的花魁大比也就结束了,谁知这后面还有惊喜。依着先前楼里姑娘上台表演的规律,客人们早已摸得门清儿:越是后面的越是极品。
众人只觉这身材曼妙的蓝衣姑娘看着眼生,有人甚至猜测,莫不是楼里新来的绝色小美人儿?此猜测一出,现场气氛再次欢腾起来,比之百合更胜。
与此同时,楼上的于清刚见那抹蓝色的身影上台,便惊呼道:“是温姑娘!”
于清起身一手放在石栏上,往下再探,像是这样能看得更加清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