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缘之人……这世上真有被上天所眷顾之人?”
“嗯,人生来就是被命运所选择的啊!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才能被命运所眷顾。”
大师伯突然用了一种绝不向命运低头的语气说出了这句不知所云的话,辰临风听得云里雾里,心想自己还小,也许以后自然就会明白这句感慨里的道理。
鹰化欲又转回正题:“对于天缘之人,燃神即是觉醒,即是突破!想想吧,如果藉由燃神之机而掌控住能随心所欲操控神意的法门,那是何等的境界!所以纵使有千般风险,武林中人还是甘心作那扑火的飞蛾。烈火焚身,九死不悔!”
“吁!”
辰临风惊得说不出话,这‘燃神’的诱惑当真如大师伯口中所描述的那样令人无法抗拒吗?
“你知道对于一个武者而言,‘燃神’意味着什么吗?”鹰化欲微睁双目,神情持重地问道。
“意味着什么?”辰临风脱口而问。
“嘿嘿,意味着要么惨烈地默默坠落,要么一飞冲天而……通——神!”
说话间鹰化欲语调一振,眼间铄光闪耀。
“啊!”
辰临风顿觉从大师伯口中说出的‘通神’二字,比以前听过的任何形容都来得更加震撼无比,全身为之一颤。
辰临风正激动间,忽然又大叹一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扫兴的事情,自怨自艾道:“大师伯,我看凡事也有例外,我定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有天缘之人。我虽有幸经历‘燃神’,却可悲地一无所获,至今连聚神凝元都无法自如,这与身入宝窟而空手折返又有何异?简直一无是处……”
辰临风越说越来气,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哈哈哈!不然,不然,不然也!你是只知其一……”
鹰化欲竟然抚须开怀大笑起来。
辰临风本来就大失所望,听大师伯这没来由的一笑更是感觉受到了无情嘲弄,郁郁不乐嗔道:“什么然不然的!反正我这‘燃神’必是白燃了!大师伯,您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当真一无所获?你那一指又作何解释?”
鹰化欲轻描淡写地反问道,手中又拿起长箸拾掇起香薰炉来。
“呃,这个……弟子愚钝,还请大师伯明示。”
反正自己一时半会肯定想不明白,辰临风索性直言相问。
“你知道神意外放需要达到哪层境界吗?”
鹰化欲也料定辰临风必不知晓,自问自答说道:“如果不遇奇缘,仅凭循序渐进的修炼,要想做到神意收放自如,那得达到诛神境啊!”
“诛神境!我的天哪!那可是神境的最高境界!更是所有习武之人毕生所追求的终极梦想啊!”辰临风张大了嘴,脱口惊呼道。
“嘿嘿,被命运所选中的人啊,这当真是天意难测呵!”
鹰化欲艳羡地握住辰临风的肩膀,笑着说道:“风儿,现在你还认为自己是一无所获吗?你正是我所说的有天缘之人啊!”
“天缘之人吗?可是……可是大师伯,为何我总是感觉自己学武笨得很呢?每次都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可我明明都已经很用功了啊?”辰临风不喜反悲,自愧自责地垂下了头。
“这……”
鹰化欲啧舌道:“风儿,以吾观之你天资卓越,能力不应止于此间。但为何修习甚缓我也没有参透,或许是你单纯地不适合修习元气吧?抑或是……血脉的强度不够……”
鹰化欲轻捻胡须煞费苦心地琢磨着,始终想不明白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听完大师伯的猜测,辰临风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蔫在那里。他自然是明白大师伯话中所指,如果说神意决定了一个武者的上限,那么血脉所决定的就是下限。不得不承认,这浩浩世间有的血脉就是为了战斗而生,而有的则注定如贩夫走卒平庸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