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留风,微风徐徐依旧撩起她额前长长的刘海,那双美眸依旧神采奕奕在丝丝缕缕的黑发中闪烁而明亮。
两人对视,倒是戴雨农率先败下阵来尴尬一笑挠了挠头。
“我们有些地方很像,都是孤儿,都是长辈眼中的希望,都是很累的人。”
“吾辈修士一路走来可不是山下凡人匆匆一甲子,以百年计,这一路不会仅仅只是百花铺路更多的还是布满荆棘,身为剑修应该洒脱点,一剑斩断的不仅仅只是身前树敌百万,还有心魔罗网。”
宋清阿起身朝着村子里走去只留给他一个俏丽的背影。
戴雨农的目光重新挪回到她的身上,那纤细的腰间里包裹着好似一条剑骨,将这十四岁少女的脊梁挺的笔直。
她原先被挽住的一头青色陡然落下正好齐腰好似一柄黑色的剑鞘、
戴雨农看的入迷,回过神的时候宋清阿都已经走远了。
他起身走到刚才宋清阿长发落下的位置,捡起崩断的发绳擦拭干净后好好收好。
还没走进老村长家的院子就隐约瞧见昏暗烛光下的门口出燃着一团极为显眼的光点,忽明忽暗。
老村长坐在门口的蛤蟆凳上,戴雨农坐在门槛上,看着老村长吞云吐雾都忍不住抢过来自己也吸一口。
“少抽点,老头子毕竟是老头子。”
老村长只是瞥了他一眼竟然转了个身,侧对着他。
戴雨农心里清楚这是老村长对自己收服了金身小人之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飞升城跑有些不悦了。
“我本来是想告诉您老人家的,只是当时戴玉岱受了欺负,您应该知道的。”他解释道。
老村长敲了敲旱烟不耐烦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戴雨农苦笑掏出那金身小人捧着手里,这巴掌大的家伙这会竟然一动不动又开始装起了死。
老村长也只是瞥了他一眼云淡风轻道:“是有些年头没见这孙子了,这没想到还真是一语成谶这会真成孙子了。”
也不知这三片叶子包屁股的家伙是记起了什么还是听懂了老村长说的什么,这会竟是不装死了,爬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老村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显然是在骂骂咧咧了。
老村长好似被逗乐了,但也懒得理它。抽了一口旱烟朝它一吐,这小东西身子一软直接就晕了过去。
戴雨农有些无奈,自然不会担心老村长对它做些什么,看样子老村长与这小人前世还是老熟人,见老村长对这金身小人并不上心只好重新揣回兜里。
不过戴雨农可不没信心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会不会惹的老村长火冒三丈了,毕竟整个村子搬迁不是小事,对一个民风淳朴的村子而言百十来户无缘无故一同搬迁还是会引起一些抵触情绪。
“有事说事。”老村长有些不耐烦道。
戴雨农清了清嗓子心一横,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主意,这会就是给老村长打个预防针而已:“飞升城那位老城主说詹先生希望草头村全村搬迁至飞升城,老城主留了两处风水极佳的位置给我们,还要给这位前身是鹊山山君的金身小人建造城隍庙重塑金身由穹庐天下文庙册封城隍爷。”
老村长冷哼道:“淫祠山君做城隍?明升暗降,不愧是贵族出身多少年了还玩这一手?”
“搬迁一事真是詹拮城说的?”
戴雨农点头又摇头道:“是那位城主说的,但应该是詹先生说的。”
“啧啧啧,怎么越看你小子越发觉得你小子是个白眼狼呢还?一个宋清阿就把你套走了?”
他自然知道老村长不会这么看他,顶多就是拿他打趣而已。戴雨农记起老掌柜说的,又补充道:“不过老城主说了,他会抽时间过来和您详谈,实在不行的话,会劳请詹先生回来继续跟您谈,让您安心。”
老村长冷哼道:“行啊,那就让那老小子别来了,直接让詹拮城来就行,省的路上草皮死。”
戴雨农心中暗叫草率了,这会搞不好真画蛇添足好心办坏事。
老村长沉吟了一声声音柔和许多,显然也担心戴雨农太过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行了,这事你不要操心,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光背后那一笔神仙钱都不是小数目。”
戴雨农只好告辞离去,自己在怎么操心,这双手也伸不到大人物的局子离去,他心里也很期待詹拮城能回来一趟,到时候有需要帮忙周旋一下也行,不过戴雨农倒是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多此一举了,詹先生出马什么事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