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在他这一代上推翻庄家皇室不可行了吧。
“快了?”
“快了。”夭桃伸手比了个一,又比了个二,“我记得就在这个年数上……自然只是梦里胡说,可小弟觉得不得不防,因二哥平素法子最多,所以才向二哥说知。”
成仲文也只失神了一瞬间,立刻反应过来,问道:“知道最后怎样?”
再多的事情那就不该说了,不然怕成仲文反而帮庄承燚上台,那她的任务就又完蛋了。因此夭桃只是搪塞道:“二哥,那就是一个梦,不能是我想见什么就见什么。”
成仲文眯了眯眼睛。
“你既然急着找我,想必是梦见的东西里头有我了?”
这话题的跳跃性是不是有点大啊!
夭桃一愣神的功夫,成仲文便肯定地接道:“看来是有。”
幸好夭桃反应慢半拍,脸上的表情还没有来得及露出马脚,脑子里的弯就转过来了。
他居然使诈!
老哥你是个古代人啊,用心理学什么的套话真的好吗,你们古代的读书人不是都要讲究光明正大的吗?
至少夭桃接收到成规矩读的书里全讲的这个道理。
但成仲文显然不是那些正统读书人。他不光会使兵法阳谋,也很会来阴的。
夭桃立刻摆出一副惊慌脸,连连摆手:“二哥,此言……不吉,不能说,不可说。”
既然你先诈我,那我也可以诈回去,对,就是这样。
选择性无视究竟谁先撒的谎是每个任务者的基本功。
成仲文的眼睛快眯得只剩下两条缝了,摆明了疑惑。夭桃只装作看不懂的样子,仗着成规矩长了一张老实可信的脸,真诚地和他对视。
怎么看怎么不像成规矩。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非要模仿成规矩,这任务是真的没有办法做,还不如直接申请失败好了。
成仲文想来想去都觉得有种微妙的维和感,就像是面对着文章被他娘养的狗撕了的学生一样。只是成仲文能亲自询问学生的母亲,却不能亲自去看看这个弟弟梦中的景象。
看着一脸憨样的弟弟,成仲文顿了顿,挥手叫他走了,没有继续问下去。
到底弟弟是亲的,总不能当成犯人来审。只要他不把成家一把填到火里,笨些也好聪明也罢,总有办法能养活他。
只是规矩的那个梦究竟可不可信呢?
虽然这一个梦醒来,他看起来确实长大了,但哪怕那个梦是假的,见到那样的情形也应该有些成长。
原本成仲文的想法是慢慢的寻找贤能,待如今越来越不像皇帝的皇帝彻底坐不稳龙椅,直接从内部解决问题。
如果那个梦是真的,下一步的计划就不得不全部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