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占地面积并不比阳城小,但从城墙的高大和坚固程度看,却是比阳城差了不少。()到了秦城,已经距离神龙镇超过三百里,马义也不急着赶路了。
虽然他看不见,却是感觉一路上,那个来历不明的古怪女孩紧紧地跟在后面,还有那只不知是什么的大鸟。不过,自从那一次诱他下水,差点淹死后,她却是再也没有整马义,不时从她嘴里传来动听的童谣声:
“一位爷爷他姓顾,上街打醋又买布。买了布,打了醋,回头看见鹰抓兔。放下布,搁下醋,上前去追鹰和兔。飞了鹰,跑了兔,打翻醋,醋湿布……”
马义深心里虽然对这个女孩颇为有气,却不得不承认她嗓音的甜美,可是秦城满大街的人听见小女孩唱那童谣,却是纷纷怒吼道:“小丫头,你唱的是什么,到我们秦城,除了秦腔,什么也不能唱。”
“秦腔?”小女孩登时来了兴趣,“秦腔是什么东西?”
“呸呸呸!”当即众人纷纷连声呸道。
“你想知道什么是秦腔,就跟我们去吧,我们正是要赶去参加一年一度的秦腔大会。”一个男子还算客气,道。
女孩看看马义,却见他驻足而立,耳朵不易察觉地细微扇动着。她也试着扇动耳朵,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对于这比自己大出一两岁的瞎子,她又多出了一丝不解。
不过,她总算听到了,散发在空气中的那一丝声音,凄厉而高亢,便见到本来围着自己的那一群人,跑了起来。
马义也是急点着竹棍向着他们追去,散发在空气里的声音更强烈了:
适才间皮鞭打几乎命丧,
无情的重铁板压在胸膛。
年幼nv何曾经这样刑杖,
浑身上血淋淋痛苦难当。
进宫来不由我怒火涌上,
睁眼望尽都是虎蛇豺狼。
郑南后和张仪奸邪一党,
设毒计弄阴谋残害忠良。
哭了声屈先生早把命丧,
离先生就好像迷途羔羊。
月儿呀!你与我分辨上下与四方。
星儿呀!你好像眨着眼儿泪汪汪。
风呼呼,铁窗响,你好是追念先生暗悲伤。
是这样月儿,星儿,风而追念先生忠良讲,
难道说大王南后子兰宋玉一个一个全无一点人心肠。
纵然间将我皮鞭拷打刑枷锁押要我变节休妄想,
想起了屈先生暗中悲伤……
却是一年一度的秦腔大会已经开始,歌者假嗓唱出,音高八度抒发出悲愤、凄凉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