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1 / 1)

 汪慎先前的两招快似闪电,令使棍者躲避的手忙脚乱,而汪慎这连环四式,金丝软藤枪柔变刚、刚转柔,实则是“金蛇枪法”最精妙的变化,令人匪夷所思、难以提防,这一枪着实抽在使棍者的小腿上。()金丝软藤枪的枪缨中暗藏着倒须钩,枪头抽在使棍者小腿上的同时倒须钩随之**肌肤,汪慎往怀中一带,金丝软藤枪的倒须钩登时从他的腿上扯下一片血淋淋的皮肉,使棍者颇为硬朗挨了一枪之后只用长棍支住身子却未出任何声响,并趁左右助手卫护自己左右夹攻汪慎时观察了一下其他伙伴的情形。

汪慎所率的亲兵都是久经战仗的精兵,起初被众黑衣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随即便稳住了站脚,在副将的指挥下藤牌手在前,朴刀手在中,长**在后,三列为一队,列好队形从两面向众黑衣人挟压过去。这些黑衣人都是江湖豪客,若是单打独斗的话一个人足敌得过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寻常士兵,但是这几百名军卒在山壁间排成了一道道铜墙铁壁,以盾牌抵挡众黑衣人的兵刃、以朴刀作为攻击兵器,更以长枪防备好众黑衣人施展轻功闪避,令众黑衣人难以施展武功渐渐被挤成了一团。

使棍的黑衣人眼见前后各有千万名兵卒如潮水般涌挤过来,两名副手更是被汪慎杀的手忙脚乱,情势大为不利,当下唿哨一声,叫道:“风紧,扯乎!”众黑衣人随之回身紧行几步围到汪慎身边各施刀剑,迫得汪慎抽枪收势用一招“蛇舞蟒绕”护住全身,众人趁机纵身跃上山壁,手脚并用的急攀而上。

众官兵聚集到汪慎身边抬头看十几个黑衣人用钢爪在笔直陡峭的山壁上从容攀登、如履平地不觉怔住,护卫亲兵中自然有不少锦衣卫好手铤身而出、纵身上山去追赶,却看到两边山顶上突然展出了四个黑衣人,汪慎刚交了声:“不好!”便看到四个黑衣人发出十几枚钢镖,十几个尾随上山的纷纷中镖坠地,众黑衣人从容攀上山顶、隐身而去,再用弓箭阻止已来不及,汪慎也不追赶只是急步走过去查看众属下的伤势。

这十几个锦衣卫武功虽然不弱,但是都因为山势太陡峭而没有能登到很高,也正是因此才有余地闪避开突如其来的偷袭,只是给钢镖射中了肩头、肩膀等无关紧要地地方,敷上金疮药后便没了甚么大碍。

汪慎环顾了四周情形忽然仰天大笑起来,众人眼见这些黑衣人来去自如,除了烧掉五、六车军粮之外更杀死、砍伤了百余名官兵,明军可以说是受了一次小小挫败,却不知汪慎因何发笑。有左右心腹问道:“汪将军为甚么如此高兴?”汪慎手中掂了掂黑衣人留下的一枚钢镖,笑道:“我是笑北平守将无能,我先前倒是太瞧得起沈笑那小子啦……”看众属下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态又解释道:“不错,这十几个黑衣人都是江湖上的好手,但是沈笑派出他们来行刺我却是枉费心机,反倒令我知道了沈笑的底细:其一,这小子鬼心思是不少,却只配在江湖上厮混,所以也只想得到行刺我来扰乱行军这样拙劣的计策而已;其二,北平城中确实是缺少兵力,否则他便不是派这些江湖人来行刺,大可以另用数百精兵埋伏在两边山崖上,用强弓硬弩、引火之物来偷袭,我们损失的岂只是几车军粮,几十个军卒而已……总之,沈笑出身草莽便难改江湖习气,对于行军打仗这一套,充其量也只是有‘纸上谈兵’的本事罢了,哈……看来这头功我是必得无疑了。”

当下汪慎令后队统兵将领常勇来收拾残破粮车,救治受伤士兵并将军粮辎重转移给他押送,自己会同周立统领三万人马急行军奔袭北平,准备一鼓作气夺取头功。

片刻之后,便隐约可见北平城城楼的影子。汪慎耳力极好,在轰响的马蹄、脚步声中隐约听到有丝弦音响,心中不觉起疑,前军赶到城下列好阵形后汪慎便催马来到队前,周立勇马鞭一指城楼,疑惑地说道:“先锋,你看他们在搞甚么鬼花样?”

汪慎顺着周立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北平城城楼之上既没有树立任何旗帜,也不见持枪守卫的士兵,只有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衫的翩翩美少年低头抚琴,似乎不知道城下已是人山人海、剑拔弩张。在他的背后有一个黄金架,架上横放着一张七尺长的金胎银弦弓、三支金箭,算是城上唯一可见的兵器,但是如此沉重巨大的弓箭绝不可能有人使得开,不过是摆设而已。除此之外另有三名小僮垂手侍立在那少年身边,也是丝毫不显慌乱。而从洞敞着的城门看去,城中更是寂静无声,总之,这些迹象非但没有大敌当前的样子,甚至连日常的防务都没用上,反常是平静中不由不让人怀疑到是否是暗藏着杀机。

汪慎认得那副弓箭是太祖洪武皇帝御赐给原本驻守在北平的开平王常遇春,嘉奖他所立下赫赫战功的,朱棣接掌北平军务之后便将这副常遇春转赐的弓箭摆在燕王府的银安殿上,作为激励自己励精图治、勤政练兵的象征,可以称得上是燕军的军魂。此时既摆在这少年的身后可以说是在昭示他的身份,因此汪慎便推断出城上抚琴之人便是沈笑,只是不知道他是在弄甚么玄虚,心中疑窦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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