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絮叨了一阵,柳氏才回去了。
欧阳箬送她到院门的小径外才转了回去。鸣莺扶着欧阳箬,见柳氏一行人走远了才咋舌道:“夫人,那柳夫人生了孩子好几年了,身段相貌却是美呢。为人也谦和大方,奴婢看着在府中就她是真心对夫人了,可惜那世子太骄纵了些。”
欧阳箬闻言,白皙如玉的面上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反问道:“依你看,府中上下几位夫人都不真心待我了?”
鸣莺顿时语塞,清秀的面上微微惶恐:“夫人,奴婢说错话了。夫人饶了奴婢。”
欧阳箬扶了她的手,嫩如青葱的手指点上她的额头,微嗔道:“你啊,年纪那么小,就懂得看人心好坏了。真不真心对我,难道我看不出来么。以后这些话少说些。”
鸣莺见她并无责怪之意,才笑嘻嘻地吐了吐粉舌道:“知道了,鸣莺下次可不敢了。”
宛蕙正走过来,含笑道:“夫人,这柳夫人送的礼如何处置?”欧阳箬随口道:“贵重的一律封起来,放在库房里,明儿回些礼过去。”
宛蕙接过鸣莺的手,扶着欧阳箬回了屋子,才道:“鸣莺说话不知轻重,夫人不要放在心里才是。”
欧阳箬坐在妆台前,整了整鬓发,镜中的人明眸善睐,面容清扬绝美,只是那一双大眼里含了一丝忧虑。她缓缓道:“她还小,哪里懂得人心险恶。姑姑也是宫里出来的老人,难道不知道在后宫里哪里还有一丝姐妹之情呢?侯府虽小,姑姑又以为如何?”
宛蕙心中猛地一颤,两人相视苦笑。
欧阳箬又道:“不过今日柳夫人说的话倒让我警醒了些,既然侯爷对我如此破例,以徐氏善妒的性子,难保不会再闹。姑姑以后叫下人小心些,我这些日子去王妃请安之时就瞧着她的面色不对劲,她如此按耐,就怕她发作起来不得了。”
宛蕙劝慰道:“夫人怕什么,她再闹也闹不到哪里去,此时不同以往,若是她再闹,也要看看侯爷答应不答应。”
欧阳箬温然一笑,便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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