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乔紫青入住府上,本就对药草兴致颇浓的她,对鲜花也满是热爱,在她的有意打点下,后花园才算有名副其实的成了百花齐放的花园,哪怕到了冬季之处,仍能窥见一片姹紫嫣红。
而楚云此刻,就正在这府上的后花园独自练剑。
不拘泥于招式,只追求自身极致的力量、速度、技巧,他手中的青锋剑每挥舞一次,对出剑的掌控力也就随之精进了一分。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进步,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在无数次的累积后,楚云的剑术就是这样日益精进。
“太子太傅。”一位门客来到通往后花园的小径,躬身向楚云行礼汇报道:“曹洪将军在府外求见。”
“总算还是来了。”楚云停下挥剑的手,将青锋剑干脆利落地收回剑鞘之中,呼吸均匀地笑着问道:“他一个人?”
“还有一人,与他相貌有七分相像,手里捧着一口大箱子,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门客老实地讲观察到的所有情况尽数汇报道。
“知道了,吩咐他们去大厅,顺便让府上的其他人都离客厅远点儿。”
“喏。”
——
“哎呀!子廉叔!前些日子才上您府上登门拜会,今日你就亲自来了,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啊!”
款款来到厅堂的楚云,佯装热情好客地向着曹洪打招呼道。
曹洪一把将背后苦着脸两腿发软的曹丰拉到身侧,向楚云满脸苦涩地道:“太子太傅莫要戏弄我了,此次我带我这不争气的弟弟来,实不相瞒,就是想求太子太傅宽宏大量,放这小子一马。”
楚云实在没想到,曹洪会这么直截了当。
曹丰将手中的箱子,轻手轻脚地放置在楚云的面前,躬身赔礼道:“太子太傅,我自知罪孽深重,您慧眼如炬,洞若观火,在下不敢为自己的罪行加以辩驳,只求太子太傅给放在下一条生路,以后在下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专心恕罪,为百姓谋福祉!些许新意,还请太子太傅笑纳……”
自始至终,楚云的眼睛就不曾停留在那箱子上,哪怕一秒。
他对曹洪用来讨好自己的礼物究竟是什么,没有任何兴趣。
“既然子廉叔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身为晚辈,也不和子廉叔兜圈子了。”
楚云闭上眼,摇头道:“此事,在下无能为力。”
话音一落,曹洪与曹丰顿时下意识地对视,且几乎同一时间,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
“太子太傅!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吧!”曹洪自知理亏,也没打算讲道理,他来找楚云,唯一的希望就是撇下自己这张老脸,用名义上的叔侄关系,打亲情牌卖楚云一个天大的人情。
能让曹洪这样心底多少有几分傲气的人,向一个十六岁的少男人当面道出“求”这个字眼,已经足以见得曹洪的诚意。
曹丰见兄长为自己的贪念付出如此代价,也跟着鞠躬央求道:“求太子太傅开恩!我愿做任何事弥补我犯下的罪孽!”
沉默,楚云以沉默回应着二人的哀求。
宛如一个毫无生机的木头人,就连眼神,也似乎陷入那种神游太虚的状态。
他不动,不说话,曹洪、曹丰二人自然也不敢再开口多言。
“今日,下午。”楚云突然冷不防地开口说话,继续道:“我出于关心,去陪师兄,一起安抚那些痛失儿女的百姓。
有一家孩子的爹,他一手像抓着宝贝一样,死死捏着一串泥人,一手拉着我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他说他家的孩子,是个女孩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