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伟马上不高兴了，嘀咕着：“这老头，初来乍到就要要拿我们俩耍威风吗？”
洛小西却看着甘兰手上的一件衣服：“这是你的护士服吧？”
甘兰点头：“嗯，昨天晚上关窗户的时候弄湿了，我今天带回去要洗一下。”
洛小西看着她：“昨天台风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吧？有窗户没关吗？”
“是啊，二楼楼梯转角那里的窗户……”甘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检查窗户是否紧闭，应该也是值夜护士的工作内容之一吧？”洛小西的口气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可甘兰的脸马上红了，她是个要强自尊的女人，被人指出工作的不足，在她来说，是鲜少的事。
甘兰的心里不免又有些怨愤那个小丫头丁莉莉，她低下头去：“我下来吃饭的时候，本来是让莉莉检查一下门窗的……也许她忘记了。”
“所以，你在关窗户的时候，弄湿了衣服？”
“嗯，是啊，当时雨特别大。”
“我能看一下那扇窗户吗？”
甘兰有些不安，却还是很配合地：“嗯，好的。”
她脚步又轻又快，带着他们去了走廊尽头的楼梯，这是幢老式小楼，楼梯隐匿在转角的墙壁后，在护士吧台位置，并不能看到楼梯。
小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甘护士，这幢楼应该没有电梯吧？”
“没有。”
“那，做完手术的病人是怎么下楼到对面的住院部去的？”
这种大手术之后的病人，应该不宜抬动。
甘兰一边走一边说：“改造这幢楼的时候，我们院长就想到了这一点，她当时让工人加了一个升降装置，是专门运送手术病人的通道。只要将病人的手术床推进去，按个按钮，就直接能送达我们三楼的一号手术室。”
“一号手术室？”
小西和王立伟除了发生惨案的第八手术室，并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另外几间。
“是，类似于货梯，只是运送的物品换成是人体，安全系数要求更高而已。如果病人并不是安排在一号手术室，我们有专门的护工，再将病人推送到相应的手术室。”
“这样啊。”小西点点头。
说话间，他们到了二楼楼梯转角，窗户依然紧闭，今天天气虽然已经大好，可医院出了这么大的祸事，没人会想到有打开窗户通风的需要。
木制地板上，靠窗台这边水渍虽已经蒸发不见，仍有些潮湿，小西小心地打开了窗户内扣，推开窗户，见外面不远处便是医院是外墙了，中间隔了一个小花坛。
王立伟指着花坛泥土上几个模糊可辨的脚印：“小西，你看那里……昨晚下雨后，是什么人从这里跳下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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