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着两只胳膊的落魄女子,屁颠屁颠瘸着脚跟着他们,乖乖地拿着根黄金骨。</p>
从无极宫到乌有皇城,路程约莫二十公里,骑马或坐轿也须一个时辰左右,要是用走的话得三个时辰的样子。</p>
无极宫宫门大开,月光像银河一样倾泻在青石板上,洒满了这园庭,池里的微波,反射着皎洁在那里荡漾,脚下的花草也柔软无声地在被践踏。</p>
“好美……”厉沅沅鲜少见到这般清净的自然夜景,城市中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与山林的旖旎风光一对比,高下显立,前者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笑柄,后者竟是个妥妥的赢家。</p>
白非墨越是抗拒厉沅沅出现在脑海,她的每个声音都会在他耳边回荡不止。</p>
却料,连同司马烬也第一次被月下美人打动。</p>
清风牵起纷飞的青丝,最是那抬首的一笑,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沉睡在晨钟暮鼓中,唤起她尘封多年的记忆。</p>
如夜海波澜的双眸,有着淡淡且妖娆的白雾,更显迷人,娇俏的瓜子脸,似画中走出来的妖精般好看。</p>
“司马烬,你莫不是也盼着我早死?”</p>
白非墨静静看着司马烬目不转睛的双眼,眼珠子都快掉下来,鼻血都流了大地,竟还没有一丝动身的念头。</p>
厉沅沅彼时既对长安无感,又对他冷漠,按理说他也没资格拦住她喜欢谁,独独司马烬不可以有这个心思。</p>
“北辰,我们走。”白非墨从来都是司马烬的心头肉,哪里会为了个陌生女子误了正事。</p>
被司马烬拽着迈开第一步后,白非墨切着牙齿又吩咐人赶紧叫上厉沅沅。</p>
司马烬略有震惊,随后恢复平静缓缓道,“既然你不舍得,说什么狠话。”</p>
白非墨不仅不领情翻了个白眼,而且还往脸上吐了满嘴泡沫,扔下四个字“干你屁事?”</p>
司马烬委屈巴巴,俩人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了。</p>
喜欢一个人的话要这么复杂么?</p>
“北辰,怎么说我们也是——”司马烬才准备解释就被白非墨打断了。</p>
“叫她走。”白非墨完全没功夫理会司马烬的小九九,只是暗自盘算着厉沅沅到底会以什么方式进宫呢。</p>
子虚国后宫她还有个太子殿下的靠山可以随意进出,可在乌有国后宫,她怕是连个野猫都不认识。</p>
“真的?”</p>
白非墨针对厉沅沅的每一句话,司马烬都要再问一遍。</p>
“不是她走,就是我亡。”</p>
言简意赅的八个字如一记重拳打在司马烬心头,那还是叫厉沅沅自生自灭吧,不就是三局比试,有的是机会和时间。</p>
“喂!你们等等我!”厉沅沅转过头正找人说道月色很美呢,瞧见不远处的两个大男人手牵着手并肩驻足。</p>
白非墨意味深长地看了厉沅沅所在的方位,两指捏诀,慢慢闭上眼睛,心里怨道,“沅沅,是你先负我的。”</p>
厉沅沅左胸口一个地方突然紧了半天,慌慌的悸动刹那不敢乱动,生怕别人一个撞击就倒地昏死过去。</p>
她捂着心室的时候,白非墨和司马烬二人借着天赋早已抵达乌有国宫廷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