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去取钱。”狠狠的瞪了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李思思,我恨恨的去取钱了,回来时,那幅画已经被封装了起来,李思思正一脸笑意的抱在怀里。
愤愤的付过钱后,我又发现,那店里有很多未作画的白纸,那些纸看起来很特别。
“老板,你这些纸都是什么纸,看起来很特别。”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奥,这是产自安徽宣城的宣纸。”那老板明显变得热情起来。
之前在那个医院的太平间,那老头送我一只毛笔,而我也研究了好几天,用白纸废纸也画了许多道符,但是总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那次看到那种宣纸之后,我忽然感觉,那宣纸用来画道符,一定很精美。
“这一张多少钱?”我看那一张很大,总有一米多长。
“呵呵,这一张十五,如果你要行货,那还有更贵的。”老板眯着眼睛说。
“不用不用,就这个,麻烦你给我拿十张。”我急忙说。
“好嘞。”老板吆喝了一声,就给我麻利的揭了十张,熟练的卷成个筒状,然后给我封装了起来。
出到店门外时,李思思好奇的问我:“你买这么多宣纸干嘛?”
我瞪着她说:“我回去做十幅画,然后再拿出来,看有没有那个傻瓜,会不会被人骗来买走。”
李思思立刻吐了吐舌头,然后对我露出一个很甜蜜的微笑。
我的气一下子就消了。
三天以后,我就坐上了火车踏上了归程。
来到县城,住了一晚,第二天坐大巴又到我们所属的小镇,然后又走了三四个小时的山路,终于来到了我们的村口。
一路上看着熟悉的一切,又看到这熟悉的村子,我放佛从来没有离开过。
“咦,瓜娃你回来了啊?”
“是啊,李婶。”
“赶紧回去吧,你大大等你列。”
再次回到家时,一进门发现院子里蹲着一只大黄狗。
“大黄!”我一阵激动,差点喊了出来。
但那只狗看见我,长着大嘴对我吼叫,我一阵失望,父亲什么时候又养了一只狗。
“小狗崽子,你咬谁列。”父亲从正屋里冲了出来,袖子高高的卷起来,双手粘着面粉。
“瓜娃你回来了。”父亲看见我,只是很平淡的问了一句。
我看见皱纹爬满了父亲的额头,知道这半年,父亲肯定收了很多苦。
“大大,你在干啥啊。”我背着大包走进屋子,发现父亲和了很大一盆面。
“我炸一箩筐油饼吃。”父亲将我的包接下来,放倒床上问我:
“这么大的包,你装的啥东西啊?”
“都是些吃的,还有我给你买的几身衣服。”父亲一听到我的话,立刻解开包翻弄起来,每掏出一样东西,他就翻里翻外的看。
“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你在学校读书不容易,可要省着点花。”父亲似乎在责怪我,但是他却将那些零食当宝一样,都小心收了起来。
给父亲买的几身衣服,父亲穿着都很合身,而且也精神了许多,但父亲只穿了一会儿,就脱了下来,又穿上了他那身旧(www.hao8.net)衣服。
回到家的那一个多月,因为是冬季,所以都没有事干,我就宅在家里,整天研究老头给我的金刚咒符,对着绘描了一个月,终于能一笔将图案画完,但是笔迹寥寥草草,画出来的不是符,而是一片黑黑的纸张,看不出任何纹路。
快过年时,我和父亲拉着牛车去集市上办了年货,有用来走亲戚的红糖白酒,还有鞭炮花炮,还有给老仙人要烧的白纸,最重要的是要买黄纸和红纸,黄纸用来贴灶台,要送走灶神爷,红纸当然是要用来写对子,在农村过年,最开心的莫过于在每个门边上,都贴上红红的大对子,显得很喜庆。
一个年很快就过去了,亲戚朋友互访后,又到了开学的时候。
有一天,父亲当着我的面,打开他那个一直锁着的宝贝箱子,然后从里面掏出一沓子用布子包着的钱。
“瓜娃,这是我今年攒的四千元,你先拿着,到学校里不够了我在给你打。”父亲依然是这句话。
“大大,我自己能挣钱,这些钱你留着自己花吧。”我说。
“嘿嘿,你个小屁娃子能挣啥钱,我在家里有吃有穿的,还花啥钱。”父亲说着就将钱给了我。
“大大,你不是想要有个电视吗,要不明儿个你跟我一起去县城,给咋家买个大彩电。”我们村子里有一些家户基本上都装了电视,有几家还是彩电,最开始只有一家有电视时,只要一到晚上,那家就变成了电影院,尽管只有两三个台,但是所有人都爱看,就算是广告,所有人看的都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