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念生同猪狗的姿势倒是引起青衣女子“咯咯”娇笑,
有于人,又无以为报,这种尴尬至极的狼狈突然变成了有偿的馈赠,使他慌乱的心情得到了几分平。
“劳烦姑娘代为引荐,以便在下道谢主人!”
出门遇贵人,这种几率在人生中极为罕见,况对于梅念生来说,此时的贵人犹如救自己于危难的观音菩萨。如若不然,吹杭州倒是小事,要是遇到大船,躲避是不可能的,因为本就不会躲避。只有撞上,那时连葬身水底都有可能。
现在他最想的除了要好好的答谢一下这好心人之外,也想看看青衣女子所说的主人倒底是谁。
当这个念头在心底里弥漫开来的时候,似乎把几日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
但是下来他遇到了生最为致命的一个人,所以人生永远的都是一场未的旅行,没有彩排,一都是现场直播。这个人变了可能会潜藏在他心底一辈子的少年心性,成功的使他从一个闷骚的书生,过渡到了社会青年,也就是老司机。
女子宛然一笑,“你这书生倒也识趣,不过……”
“不过么?”
“自然是要等了,难道我家主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女子说,俏皮的飞了一个媚眼。
这是梅念生见过的最有纪念意义的媚眼,因为在他的前半生很少能遇到异性,而也并不是所有的异性都会飞媚眼。
媚眼过后,间瞬间暧昧了起来。
“极是极是!多谢姑娘通传。”
那女子暧昧的转身进了船舱,不多时出来不暧昧的言道:“家主请公子进去。”
女子言词工,垂首顾履,使得刚营起来的暧昧间一扫而。
掀开竹帘,看见里面装修的甚是奢华,绣屏如画,牙雕兽香,远非一般的官宦之家。
此时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面容姣的妇人,娥眉弯弯,细眼如月。大约二十八岁,梳着高高地云鬓,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那妇人双目含羞,浅浅地施了一个万福。
他急忙还礼,万万没想到青衣女子所说的主人,居然是一个妇人,还是一个如此娇媚的妇。
“小生乃明州府人氏,此去云阳投奔故友,无奈舟人忽逝,区区又不谙御舟之术,故而滞留江上,幸得夫人搭救。”
妇人含笑道:“公子不必过谦,奴家也是偶过此处,见公子无奈之状故施援手尔。”
青衣女子端来茶水,他在江上挣扎了半日,早已口渴难忍,也就顾不上斯文,端起青茶盏一饮而尽。
那妇人轻抿朱唇,给青衣女子使了一个眼色,继而茶又续上。
女子借着续茶的契机,用眼角的余瞥了他一眼,可能是不斯文让甚是想笑,又想继续刚的暧昧。但是在主人面前却又不敢,便退了下去。
婢女的离去使得刚在外面的暧昧飘了进来,但是一个从来就没有过实战经验的生手,突兀的在一个艳的夫人面前也就加不如何应对,只能慢慢地喝茶,以此来压抑早已沸腾不的慌乱。
这茶颇为甘,颜色碧绿,只是不何,要比十年前随家师去京城拜会学案大人,在尚书省的后衙所尝的贡茶好出许多。
“云阳千里遥远,奴家只到浔阳,公子在浔阳觅船前往可好?”
的心肠也是绵软,本来是大慈大悲的江湖救急,这样说了,反倒像是欠了他么似的。
“极好极好……”他慌不择词道。
“咯咯……”妇人轻笑,“公子为何只会说极好极好?刚你在外面,就已经说过了。”
梅念生汗颜道:“承蒙搭救已是感激之至,如若不然在下还不道要在江中飘到何时。”
“公子不必介怀,遇到既是前注定,这江上过往帆无数,奴家若刚不是去舱外,也断然不见你无奈的样子……”又笑。
的笑很,犹如早春的杏,让人有一种淡淡地欢喜。
“敢问夫人仙乡何处,为何去浔阳?”
“我住在浔阳,不去浔阳又能去哪里……”话音未了,又悄然道,“昨日是亡夫忌日,奴家前去祭唁,日方便遇到公子……”
原来是守节的孀妇,这时开始痛恨自己贴了符咒的大嘴巴。但是下来还不能冷场,如若没有话题,便太不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