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夫因何亡故,又为何葬于处?”
惨然笑道:“不瞒公子,奴家是妾室,只因正室不容,所以迁居浔阳。”
原来如此,生得如此貌,正室岂能相容。
妇人的身让他有了一种隐隐地痛,事无,化弄人,细想一下自己的这十年又何尝不是。
“不尊夫可留有血脉……”
这是一个大话题,而无论聊多久都不会尬。
“有一小儿,倒也是乖巧,尚在书院勤读。”
“那便是甚好、那便是甚好……”
妇人娇言道:“公子好生有趣,如何又是甚好?”
这分明就是挑逗加勾引,梅念生这个老中青从来就没有享过这种待遇,顿时大窘,急忙制话题。
“在下得夫人尚有一子,如此便不会大妇欺凌,一时惊喜,还望见谅!”
“多谢公子见怜……自从夫亡后这八年里,还未曾见过像公子这般的人,如若不弃,到浔阳后还请公子屈趾寒舍,容奴家略煮茶水以待,不可好?”
天呐!还是出门遇贵人,连这种好事都能遇到!
上天慈悲为怀,会时不时的掉肉饼,但也要看准时机,积极抓住。正愁前茫茫,无从应对,好事说来就来,梅念生心中狂喜。
“如若夫人不嫌叨扰,在下前去便是。”
女人是上唯一可以让男人迷醉的产物,尤其是面对一个艳无双,又极其热情的妇人。所以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诱惑力不够。
和说了一会的话,已经让他忘记了还要去云阳,忘记了怀里的碧玉簪。
书上说最是难消人恩,以前还不尽,以为只是古人一时所想,么都不代表。现在看来非但代表了全部,还是一句浓缩的精华。
和婢女的暧昧已经了无踪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纯的犹如白纸一般,如开了苞。
欲语还羞后,尚在羞怯时。
如的梅念生稚嫩的看着妇人,眼神澈的犹如三日前的阿符。仿佛周围的间都凝固了,甚至开始怀疑上天让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眼前的妇人,而经历过的一切都是浮掠,只是为了制这一个邂逅。
“我还以为你会又说甚好甚好呢?咯咯……”妇人媚笑道。
这妇人生的犹如画中人,杏脸桃腮,嫩白如雪,宛若一支临水的棠,娇媚的让人不禁心生爱怜。
江宁府的官大船自然不同于民船,三里水,瞬间已到浔阳。
渡口有很多人,也有很多大船。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弦。醉不成欢惨将,时茫茫江浸月。
这是他第一来到浔阳,最初道浔阳是因为白居易的《琵琶行》。
自古苦情出诗人,白乐天自幼勤学苦读,少年白头,其母陈氏也是文青,就是历史上唯一的一个因看坠井而亡的妇人。加之他写了许多赏诗,后来同僚弹劾不孝,贬官外。这首《琵琶行》也是十分的好,无论是意境,还是喻都是绝佳的用笔。
妇人没有行离去,而是悄悄地吩咐青衣女子雇佣了两个散工,另外购置了一口薄棺,把艄公葬在离渡口不远的山坡上。
乌篷船只能卖十五吊钱,买主还一直压价。
一条船十五吊,形同废材。最终没有中市人的机巧,而是在船上点燃了一把火,也是给前朝神武营将军一个生魂魄的好去处。
王天佑可能想不到置自己的身后事竟然会在浔阳,最后还能有自己破旧的小船在灰蒙蒙的忘川河里继续陪伴。
“你的心肠倒的很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船家也能够如此……”妇人泪眼朦胧着轻声言道。
的泪和艄公无关,只是很伤感,伤感自己的身,而可怜的身在这一刻,和眼前的这一幕连到了一起。
梅念生最喜欢遗忘,只是对过的错事时想起。所幸他并不时想,但是和艄公相处了三天,却长的像是一辈子。如果不是张了个贴了符咒的嘴,老头可能都不会死。。
王天佑的离去让他愧疚不已,这份愧疚会在以后的日子里跟随他很久,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时忏悔,为自己的轻狂负上一辈子的歉疚。
《未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