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逆昀屏住气,慢慢地在被子里向下滑,直到视线与那个圆隆的小腹平齐,才深吸一口气,仔细地打量着。看了又看小说网躺下以后,腹部的形状就无可遁形了,晏逆昀在函州的时候见过怀孕的女人,知道眼下镜水砚朝的肚子还不算太大,不过长在一个本来修长结实的男子身上,这个圆球已经大得很吓人了。
“是我们的孩子啊……”被窝里空气不太好,可是晏逆昀不敢掀开被子,怕冻着他们……父子还是母子呢?
包裹在里衣下的肚子随着人的呼吸有微弱的起伏,晏逆昀忍了半天,还是伸出手,小心地放在它的最高处。孩子应该是睡着了,不像刚才可以触得到他的活动。
看着的时候想碰一下,碰到了又想摸一摸,摸一下还不够还要第二下,晏逆昀仰起头从被子的缝隙里呼吸一点空气,手却在那个圆圆的肚子上摸了一圈又一圈。心爱的人孕育着自己的孩子而变得异乎寻常的曲线似乎也能令人兴奋起来,他闭上眼睛,呼吸开始有点急促。
就在这时,贴着肚子打圈的手手背似乎碰到什么东西。晏逆昀一怔,手小心地滑下去,盖上发烫翘起的某处。
糟了,该不会被吵醒了吧?
晏逆昀惶惶把头探出被窝,正迎上镜水砚朝黑亮的眼睛。“那个,我我我……”晏逆昀不禁为自己的急色惭愧,脸都红了。
“怎么不继续?”镜水砚朝似笑非笑地问。
其实从晏逆昀跪在地上打开他的腿将耳朵贴在他小腹上听的时候起,禁欲许久的身体已经本能地被靠近的身体点燃,只是那是还有很多疑问急需解答,又顾及到这里是道观,实在不该做这种事,才不动声色。方才邀请他到被子里来暖暖,也一定程度上要看看他的反应。
而事实证明,把鲜肉摆在饥饿的野兽面前,肯定会被吃光的。怀孕的肚子相当敏感,加上抚摸的手有相当程度的****意味,镜水砚朝在迷迷糊糊犯困中勃起了。
晏逆昀还是犹犹豫豫,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那样看着他。
“怎么停了呢?你刚才在摸哪里?”镜水砚朝露出个令人目眩的笑容,在被窝里牵起晏逆昀的手,放在自己腹部,“这里?”又引向更下方紧得发痛的地方,“还是这里?”
“砚、砚朝,我……我们……”可以做吗?隔着亵裤轻轻覆上那似乎要冲破布料的地方,晏逆昀不能不犹豫一下,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不想要?”嘴角一勾。
“不、怎么会……”
迎上微低的头,衔起百尝不厌的红唇,用温柔的吻回答他。
到底是在清修的道观里,两个人都做得有些拘束,衣衫半解就急不可耐地缠在了一起,裤腿还半挂着,发烫的下身已经互相撞击,只是碍于那个五六个月大的肚子横在中间,没法紧密相贴。
不过提心吊胆的滋味也起了助兴的作用,在道观里,在随时可能动静过大引来外人的情况下,偷尝禁忌般的兴奋简直要命。
“行了……行了,进来……”镜水砚朝侧着身,一手护着肚子,喘息着催促。
晏逆昀一早就在咬牙忍耐,听到他这么说,也顾不得许多,捞起他的一条腿,将高昂的分身一点一点挤进去。完全进入以后两个人都舒了一大口气。
紧张又刺激,饥渴又满足,难耐又隐忍,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房间里被交错紊乱的呼吸和媚人的鼻音充满,简陋的床上只看得见两颗脸上表情陶醉的头紧挨着,被子下面却是一派旖旎风光。
晏逆昀不歇气地连要了三次,油灯都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才在镜水砚朝断断续续的求饶中释放完最后一次,下身抽离,手臂却还缠在他胸口,嘴更是埋在他颈窝里吮吸得啧啧有声。
“让朕休息一会儿……”好久没有这么激烈地做床上运动,镜水砚朝真是有点吃不消了,加上中途肚子里的小家伙被吵醒了,好像跟另一位爹爹斗气一样在他掌下翻滚,而他却被身后的人顶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真是既快乐又痛苦的一次。
“你睡,我不吵你。”绵哑的声音从颈下传来。
镜水砚朝轻轻哼了一声,抚摸了一下孩子闹够了平静下来的小腹,半靠在晏逆昀胸口上,就这么昏昏睡去。
晏逆昀一直把头埋在他身后,一动不动地抱着他,任后半夜的时间悄悄流走。
体力消耗过度,第二天没力气下床的镜水砚朝黑着脸由晏逆昀伺候,刘太医本来想进来为他做例行的诊断,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小“夫妻”的打情骂俏以后,愣了好一会儿,陷入“太监和皇上是怎么搞出孩子来的”的无底大洞里去了。
被子上摊开一块黄布,镜水砚朝紧锁着眉头——奇怪的事情又更多了一件。
“现在有四块,不过就你偷听到的内容来看,这块黄布应该是先帝时期才有的这一点已经可以确认了。”晏逆昀哪里敢说自己答应把姝缇偷出皇宫的事,只好捏造说自己无意间偷听到蒙可将军这么说。
“另外的不知道多少部分,究竟会在哪里?”
晏逆昀一边喂他吃梨,一边自己也偷吃:“会不会也像这一块一样,分散交给了周围的国家?”
“这不无可能,可是就算是都分过来,似乎也还是凑不起来。”
大胤西北边是乌珍,西边是西邱,西南边是贺兰,除此之外也就是正北边的冰原——气候太差人烟稀少,并没有政权建立,东北边的森林——据说有无数野兽出没,大胤曾经将前朝的残余势力追到深山里,然后他们就失去了踪影,应该是活不下来了。
一只梨吃完了,晏逆昀正想叫蝶羽过来,镜水砚朝拦住他。“不吃了,待会儿要喝药。你去帮朕做件事。”
“做什么?”
“你去厨房看看昨天剥橘子的那个道士长什么样。”
“你要赏他?”
“不是,朕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秘密,”见钦差臭着个脸,镜水砚朝笑着拍了他头一下,“赶紧去,任务完成了朕自然会告诉你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