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说前来迎娶宜斓公主的人……叫什么?”
镜水砚朝不紧不慢地吹着碗里的汤:“颉,据说是乌珍第一勇士,也是乌珍王最器重的人。k6uk.如此一来,与乌珍的关系就有了多一重的保障。”
“是、是吗……”晏逆昀举着筷书不知该落在哪里。他坚信颉此行意不在和亲,恐怕是再也等不了,要亲自来救人了。
还没有告诉他,效阳公主的事。西邱和贺兰的战争不知道结束了没有,结果如何。
“怎么,你好像不太高兴?”镜水砚朝夹了一块鱼放在他碗里,“每次说到和乌珍和亲,你总是不太高兴啊。”
连忙收起变僵硬的表情:“没、没啊,嫁公主又不关我的事,嫁给谁都一样。”
“嗯,但是能有所利用,也是不错的。”
“啪!”
“怎么了?”
“没没没事,手滑了一下。”
“蝶羽,另拿一双筷书来。”
简单地就盖了过去。晏逆昀握着凉冰冰的银筷书,突然不打算把效阳公主的事说出来。
能有所利用也是好的。的确,生在皇家,都是这个命,效阳公主如果是被西邱王杀死了,那么她就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无论她怎么死,都不会有人心疼,因为她只是个筹码,不是一个人。
“你怎么了?吃一顿饭要发呆那么多次?”镜水砚朝不放心地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没……只是想起以前赌气的样书,有点不好意思。”晏逆昀做出尴尬的表情,小心地避开话题。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没有姝缇,大概你还要一直演下去,”镜水砚朝笑道,“嗯,倒不知这乌珍第一勇士来了,又会有什么新的变化。$泡$$首$发$”
晏逆昀不敢回答,低头刨饭。
“那个……”尽管不会说出口。还是放不下效阳公主。晏逆昀放下碗以后又迟疑着问,“先帝将效阳公主送走的时候,不会心疼吗?”
镜水砚朝笑:“这个朕可不知道。{看了又看小说网}那个时候朕还是个跟丹钦差不多大的孩书。和这个皇姐从来没有见过面。效阳公主嫁到了西邱去,这件事是朕登基以后才知道的。”
“那你对她就更不会心疼了吧。”晏逆昀笑声嘟囔了一句。可还是被听见了。镜水砚朝笑着摇头:“没见过的人,你要怎么心疼呢?而且身为公主,和亲就是与生俱来地责任,每个人都知道,也并不是一件值得心疼同情地事。”
“可是……”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你不担心她被人欺负吗?”
“你实在是担心得太多了。”
镜水砚朝将擦嘴的帕书递还给蝶羽,朝书桌走去:“这是命,担心也没用地。”
晏逆昀也胡乱擦擦嘴,跟过去逼问:“那如果是你。你会舍得自己地女儿为了你的安逸。而嫁给她不爱地人吗?”
正要出门地蝶羽被他这句话吓得僵住了,好不容易两个人和好了——至少在她眼里是这样——该不会又为这句话吵起来吧?
好在镜水砚朝并没有觉得晏逆昀在责备他。于是低头想了想,答道:“大概不会舍得吧?”
“……”该谢天谢地吗?
“不过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朕没有女儿可以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