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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六章 坠崖的男子(2 / 2)

这世上最出名的魔导师之一,魔法文字的创造者乌高尔。据说他的晚年的行踪成谜没想到还活在这种地方。

没错!没错!我一直在这里!因为周围太吵了,起来一看,事情竟然变得非常有趣。来玩吧!教主那笨蛋一直将我封印,不过,在这书库内还是能使用魔法的。虽然身体完全被魔物占据,但我还是现役魔法师喔!

高亢的声音慢慢转变为冷静的老人声,绷带怪人乌高尔单手动了起来。缓慢活动的巨大手指和其他部分相同,包满了带有刺青的绷带。

你是凯基利亚的同类吗?

卡那齐的问题让乌高尔做出了很高兴的反应,他左右摇晃着身体说:

不,不对!凯基利亚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吧?他抗拒了。抗拒将意识全移进魔发石,将身体交给魔物占据,这样才是得到永恒的方法。我明明都教给他,但是他抗拒了。他说,如果被魔法石吞噬就不再是人了。真愚蠢!不行啊,明明魔物才是这世界真正的主人!

笼统感受到的坏预感,在卡那齐心中慢慢肯定。

一直盘踞在心中的怒火静静蔓延。身体充满了愤怒,脑筋却极为清楚。

卡那齐愤怒的表情慢慢消失,甚至觉得有点轻松地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再问一次,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乌高尔向后一靠,举起手指向卡那齐。那是只粗壮的手。

绷带下传出稚嫩如孩童的声音,乌高尔说:

因为你是我结社的团员!结社名为黑之摇篮很棒的名字吧!我们的目标是让世界觉醒!这世界再不觉醒不行,我将为世界带来觉醒!人类一定得灭亡!只有像我一样的选民能够解脱。魔法力强大,能够将一切投入石头里的人、能和魔物融为一体的人!

卡那齐的唇自行活动着向乌高尔询问。实际上,他不太想知道回答。

不过乌高尔却稀松平常的,很高兴似的直接回答:

我们封印住无法拯救人们的不死者,解放魔物毁灭人类。水音高嶺时还真盛大,我们拥有无数庇护者,这是其中一名的委托。利用魔物,让东方的一座城镇消失没错,那时将魔物卖给你的,就是我们的兄弟!

乌高尔叫完,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乌高尔还有其他书库内所有受诅咒的物品,似乎一齐看着卡那齐。卡那齐只是站在原地。

卡那齐。

打破沉默的,是诗人的呼唤。卡那齐不回答他。

那么,充分绝望了吗?

乌高尔用尖细的女声倾着头询问。然后伸出手,温柔的对卡那齐招手。

过来,卡那齐。兄弟,我想要亲眼看看,没有魔法力却被魔物吞噬的你变得如何你所怀抱的黑暗变得如何,这是我一直想要亲眼见识的。你身上带着黑暗,所以才决定要让你转动命运的大轮。你很优秀你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表情在研究不死药吗?眼神完全失去正常,兄弟是这么向我报告的!

嘻嘻,嘻嘻,周围发出温柔的笑声。

卡那齐向前踏出了一步,诗人在背后守着他。

乌高尔再次对卡那齐招手。

似乎还没和魔物同化,很努力抵抗吗?嗯听说被诅咒后至今仍活着,还以为能看见留有身为人的意识,身体则和魔物同化,以为能成为这样的线索你似乎只是在该死的时候拼命撑了下来。实际上相信似乎不好,这是最不幸的地方。能够魔物同化,才能成为选民。你不同,你带有魔物憎恶的血。

长长的脖子横向摇了摇,乌高尔张开嘴。被绷带缠住而看不到的嘴张开,下颚不断向下掉。像是坏掉的玩具似的,他的下颚垂到接近地板。

没办法,让我吃了你吧!让我拯救你成为魔物的一部分,等待正确的黎明。我马上就能离开这里,然后吃尽世界所有人类这是人所被允许的,真正的永恒。

舌头在大大张开的口中抖动着,乌高尔这么说。

卡那齐再向前走了一步,从长靴底传出坚硬的声响。卡那齐没有抵抗手的召唤,走向乌高尔。一靠近,乌高尔异样的身高更为明显。

走到弯腰坐在椅子上的巨人面前,卡那齐站在他的影子里缓缓抬起头。

他铁青的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这些感情全都被压抑埋没卡那齐的表情甚至还带着虔诚。他抬头看着乌高尔,像在祈祷似的眯起双眼。

乌高尔面具上的红色石头闪耀着光芒,他开口像是要说什么。

这时,钝重的声音响起,乌高尔颤抖了一下。

完全被绷带包住的脸疑惑的向下看,乌高尔蜷缩的膝盖附近穴着一把剑,是卡那齐的剑。卡那齐拔了剑,一口气刺进去。乌高尔更为疑惑的问:

啊?你在做什么?

总之,是在刺你。

小声说完的卡那齐随意踩住乌高尔的膝盖,将剑拔了出来。刺起来的手感比起活人的身体还硬上许多,拔出剑之后也没有流血。乌高尔的身体已经变得和人相差很远了吧?

虽然不会特别痛,不过乌高尔仍感到愤慨,将头伸向卡那齐粗暴的说:

你没在听我说话吗?我要将人回归到正确的姿态!这身体是由魔法封印的魔物身体!用剑根本就毁

钪的一声,卡那齐这次砍上了乌高尔奇异的脖子。

乌高尔因为大半砍入身体的剑刃,疯了似的颤抖着。

我叫你听我说!不管你再怎么砍都会接回去的!

卡那齐又再次踢着乌高尔硬把剑ba出来。

乌高尔很烦躁似的,挥动巨大的手臂打算赶走卡那齐。卡那齐后仰躲过,这次则全力朝着乌高尔的手臂砍下。

随着一道沉重的声响,手臂咚的一声掉到地上。

那么,就在你接回去之前多砍几刀。

卡那齐轻轻挥了挥剑,淡淡的这么说。乌高尔终于站起身来。绷带一条条掉到地上,巨人高大身影上方的面具石头不断发出光芒。

你是笨蛋啊!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就算被砍了几下。我仍然是不灭的!我会永远活下去!

听他说的这么有自信,卡那齐的表情终于变了。

卡那齐因为愤怒而皱起眉头,用平常不高兴的表情对乌高尔怒吼:

闭嘴,吵死了!你让我的头很痛!我可是快死的人啊!

面对着毫不畏惧的卡那齐,乌高尔忍不住闭上了嘴。

在异样的沉默之中,卡那齐毫不在意的叫道:

从刚才就默默的听你在那罗罗嗦嗦罗罗嗦嗦也就是说,你是绝对的坏人,为了毁灭人类而利用我,也害得水音高嶺因此毁灭!就是这样吧!?

什么坏人!我们不是坏人,是要拯救全人类!

被当成坏人的乌高尔似乎有点动摇,卡那齐用剑指着他的脸。

他的眼神充满怒火,闪耀着无机物光芒的灰色瞳孔中,看不见一丝放弃。

不但毁了我的故乡,还将我的身体搞成这副德行,不是坏人是什么!

卡那齐大叫着,乌高尔发狂似的握住巨大的拳头,敲向一旁的墙壁。随着厚重的声音响起,整间书库都在震动。

你太单纯了!给我老老实实的绝望!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kang议,卡那齐也不退缩的骂回去:

我可是在最初就绝望了!如果因为绝望就随便让你吃掉,我早就死了三百次!不要小看万年处于濒死状态的人!单纯有什么不好?生命本来就极为单纯!生命哪有什么道理存在!总之我的命属于我自己!

没有丝毫迷惘的呐喊传到高高的天花板上,站在卡那齐身后数步的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眨着眼。

卡那齐紊乱的喘着气,缓缓加强右手握剑的力道。

没问题,还能拿剑。到今天为止,一直都握着剑走过来。

就算只能够战斗,就算只能将杀戮当成赎罪,就算不断失去和得不回任何东西,就算一生都无法再次感受这些事物,今天仍旧活着。

卡那齐眼中的黑暗不可思议的透明。对眼前奇怪生物产生的憎恶慢慢消失,超越沸点的憎恨碎裂,感觉心情莫名的澄澈。

杀了这东西后就回去吧!

回廊的这道路只有眼前这一条路。

一切都是这样开始,也只能持续下去。

现在的自己,眼神一定不正常。

不过心情却极为安稳。这大概就是诗人说的命运吧?

未来要前进的道路可以看得很清楚。看来不太美丽,不太幸福,也不是很正确。

即使如此,道路终点还是有光芒在。淡淡的,凶恶的希望之光。

要是能到达终点,说不定就能取回。取回故乡,鲜艳的视野。幸福取回能够承诺保护某人的天真。

绝不能输的战斗就在眼前,这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卡那齐极为沉稳的说:

去死吧,乌高尔。

听见卡那齐的话,乌高尔将头转了半圈,就这样高高举起剩下的一只手。

缠满绷带的手轻轻一动,周围涌出了大量的骚动着。男女老少各式各样的声音发出尖锐的笑声,棚架上的物品全都震动了起来。乐器自行弹奏、钟自动反复响着,乌高尔压过一切的狂笑在充满疯狂的噪音中回荡着。

愚蠢的东西!算了,无法理解言语的人,就用力量来沟通!

乌高尔用剩下的手固定住大半被切断的头,用意外迅速的动作缩起身,跳向卡那齐。

卡那齐,这里!

诗人叫着抓住卡那齐的领子,将他拖向书架后方。

乌高尔在卡那齐原本站着的地方落地。笨重的声响和震动传向四周,石地板被踩裂开来。

滚进书架背后的卡那齐顺势滚了一圈站起身来,和诗人一起在书架之间逃跑。背后的乌高尔似乎撞到书架,高大的书架和书本一齐向他们倒下。

诗人!你的歌对魔法有效果吗!?

卡那齐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并询问诗人,他想起几天前在屋顶上的战斗。诗人不慌不乱的回答:

如果是用到声音的动魔法,只要正确读出对方的音程又马上弹出对抗的音,这样就可以做到某种程度的无效化喔。不是我自夸,这可以说是神技了。

如果有效就拜托你了,快做!

跑到书架的底端时,卡那齐从墙边捡起一个弦乐器丢向诗人。

诗人接下古老的乐器,看了一下外观。

哎呀,这是被诅咒的乐器。百年前的古董呢。据说弹奏它的人一定会死亡算了,应该没关系吧。

诗人的手指一碰上乐器的弦,古老的弦就脆弱的断裂。诗人迅速从怀中拿出替换用的弦,用嘴咬住一边开始拉弦。

卡那齐抛下诗人,单独面对追过来的乌高尔。

乌高尔爬上倒塌的书架,伸出长长的脖子看着卡那齐。

卡那齐再次跑向所剩不多的书架后方。

乌高尔发出沉重的脚步声追在后面头,要将卡那齐连同书架一起抓住似的伸出手。

看到穿破书架出现在面前的手腕,卡那齐挥剑斩下。在剑接触到手腕前那瞬间,乌高尔握住了拳头。乌高尔口中传出一阵像是呻吟的咒语,包覆绷带的手腕突然被白色的火焰包围。火焰随着旋风画出一道弧线,轰向卡那齐。

感受到灼热强风的卡那齐反射性的伸手挡在面前。全身传来强烈的冲击,回过神来的卡那齐在地上打滚。卡那齐因为背后的冲击而发出呻吟,不过仍又滚了一圈,两圈,在第三圈时才翻过身站起来。膝盖一瞬间失去力道。对方的燃烧手腕又再次挥下,将地板打出个洞来。

乌高尔的火焰烧到书架还有散落的书上。他抓住燃烧中的书架,用超乎想象的怪力丢向墙边。书架撞到墙上,散落着火焰碎开。

移开妨碍的书架后,乌高尔的手再次追向卡那齐。

这一瞬,书库的空气突然全都冻结。

不,不对,是声音。一道清亮的声音整合了空气。

那是刀刃般冰冷的声音。乌高尔的手腕上吹起了一阵风,将魔法的火焰吹散。火焰滴落到地板上,噗滋的熄灭了。

手腕恢复原来缠满绷带的模样,卡那齐挥剑向上砍去。

咚,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乌高尔的手腕掉到地上,过去的魔导师发出低声的呻吟。

乌高尔望着声音的源头。在墙边的棚架旁看到了诗人白色的身影。看着诗人手中的乐器,乌高尔几乎将头转到背后似的倾着头说:

乐师,真是奇妙的技巧。也好,来玩玩吧!刻意回到人的姿态就是为了使用魔法,最近用不了什么魔法正觉得无聊!

乌高尔似乎真的很高兴的叫喊,浑身颤抖着。应该是他喉咙的部位痉挛着,高速的咒文声开始充满整间书库。同时,书库内的墙边点起了一盏盏小小的火焰。从地板到天花板,无数的火焰描绘出螺旋似的亮了起来。

风吹了起来,助长着火势发出轰的声音,诗人头上出现热风的旋涡。

风吹拂着诗人的衣角,长长的袖子擦过灼热的墙壁而焦黑。

诗人眯起眼,手指不停歇弹奏。

没经过调整的百年的名器,在极度的高温中勇敢的鸣奏着。

诗人纤细的手在弦上跳动。似乎抓到了调子,他用着不像人能办得到的正确和高速,从指间编织出弦音。

玻璃破碎似的声响在四周连续响起,风失去原有的劲道,大气震荡着。

大气的震荡像是在害怕似的,像是因为接触到的东西而紧绷着似的,在超过某一点当诗人弹出高亢的声响时崩解了。

周围的紧张感突然消失,平稳的风逆向吹了回来。

同时,在墙边燃烧的火焰一道接着一道消失了。

乌高尔呻吟着,打算再编织出咒文时,他的胸口传来一股冲击。

向下一看,卡那齐不放弃的再次将剑刺进他身体里。

愚蠢,当乌高尔打算嘲笑他时,突然感受到奇怪的气息。身体,自己的身体在蠢动着。

他感觉从剑伤里渗进了奇怪的东西。

什么?

乌高尔忍不住开口,卡那齐露出凶恶的笑容。从卡那齐握住剑柄的手中,渗出鲜血滴落到地板上。他将自己的血涂到剑上了。

我的血似乎不被魔物喜欢嘛。而你的身体是魔物组成的吧?那就让你尝尝吧。虽然自己都不太够用了。但是我大方送给你,好好的品尝吧!

笨蛋魔物吸了人血,只会兄暴化!

乌高尔叫喊着,他的身体开始病态的痉挛。卡那齐拔出剑退向后方,看到乌高尔的伤口开始急速膨胀。

乌高尔打算压制住不断冒泡的身体。不过,他的双手都已经被卡那齐切断了。没多久,绷带就因为承受不住内压而断裂。

乌高尔的身体肿得完全看不出人的形状,面具上的石头闪耀着慌张的光芒。他已经咏唱不出魔法,说不定连声带都已经消失了。从乌高尔的身体内部,出现像是黏土乱捏出的难看黑块。黑块蠢动着、冒出泡泡,然后发狂似的朝着卡那齐伸出无数手腕。

卡那齐翻身躲过,不过,眼前不断增长的魔物手腕仍持续逼近。

迅速做出反应的卡那齐,将抗体的瓶子砸向魔物。

被抗体泼到的一部分的魔物感到疼痛似的退缩,缓缓向后退去。当卡那齐预测下一波攻击而站起身时,周围传出了安稳的歌声。

熟悉的,安稳的对了,这是摇篮曲。

卡那齐转过身,唱歌的当然是诗人。诗人坐在倒塌的书架上,若无其事似的拨弄乐器唱着歌。

卡那齐被吸引住而呆愣在原地一阵子,不过他马上回神转身,周围一切的不自然停了下来。魔物像是被绑住似的不,应该说它自行停下动作。

这么说来当时在拉多利好象也是用歌停住魔物

卡那齐呆呆的这么说,走向仍然站在原地膨胀着,成了不可思议静物的魔物,将手伸向本来是乌高尔的身体。他将手放在乌高尔勉强还算戴着的面具上,剥下面具。

手中的面具像生物一般温暖的颤抖着,卡那齐的脑中直接响起了说话声。

[到这里来卡那齐诅咒之子]

感觉实在太恶心了,卡那齐手中的面具掉到地上。然后他就这样一脚踩上去。

[什什、什什什么!你这家伙!你在做什么!居然伸脚踩!]

不好意思,我不但迟钝,心胸也很狭隘。

面具不断kang议,但卡那齐仍踩了好几脚。面具不放弃的持续对卡那齐说:

[卡那齐,就算我无法动弹,世界各处仍四散着我的兄弟们。黑之摇篮会持续摇动,绝对不会停歇。]

那么,在到达神之都以前,我会将你那些什么兄弟全杀了。

卡那齐淡淡的回答让面具笑了起来。

[你居然相信什么神吗!那东西可是什么都拯救不了!何况能通往神之都的不死者,功能正常的也所剩无几。有许多人都在追寻这一小部分。]

不死者是门?拜托功能正常的不死者就能到达神之都吗?

看到卡那齐眼神完全变了,面具很高兴的继续说:

[正是如此!不过,算了吧!人应该接受的救赎,第一就是和魔物同化,其次则是死亡。死可是很棒的,平等温柔降临在一切事物上。相信我,我绝不是坏人。我想要让你见识到,你所相信的这世界和人类的真实面貌。怎样,要不要成为我们的兄弟?要是你想杀,不论多少人都能杀!而且还不用脏了自己的手。怎样?]

我要杀会自己下手。而且在杀了你们全部的人之后,会将剑连同这只手一起收到仓库里。

静静回答的卡那齐脑中,仍持续不断回响着面具的笑声。

[真是笨咿!?]

面具的声音突然混进了恐惧,卡那齐抬起头,闻到一阵异臭。

卡那齐,到这边来。

停止唱歌的诗人呼唤着卡那齐。魔物察觉歌声停歇,于是缓缓的摇动身体。当卡那齐单手拿着面具开始爬上倒塌的书架时,周围产生了变化。

雕刻在书库上的圣兽口中,传出噗通噗通的声响流出液体。泛黄的混浊液体一落到地上,突然冒出白烟。卡那齐因为强烈的恶臭而捂住口鼻。

这什么东西?

这是应该是灼烧之水。据说几乎能溶解世上所有的东西,是魔导师的一项发明。这是为了在紧急的状况下,将这里一切的危险事物都消去而准备好的吧?或许是察觉到这里的骚动,也有可能是为了解决外面的骚动而使用的水流向此处究竟是哪边呢?

听完诗人的解答,卡那齐带着极为厌恶的表情问:

为了安心,我还是问一下好了。所谓几乎能溶解世上所有的东西,连人都能溶解吗?

可能会留下骨头吧?

诗人思考了一下这么回答,看向四周,书库的地板已经被灼烧之水给淹没了。迅速扩张到四周的灼烧之水流到了原是乌高尔身体的魔物脚边,魔物困惑的动着。看着魔物缓慢的倾斜溶解,卡那齐开口:

还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消息啊。

两人用认真的表情对看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要交代遗言吗?

在这种情况下,你也会死吧?

那么先想好墓志铭吧。非常华丽的台词应该很不错。

诗人一派轻松的说着,看到他怀中发出的光芒,卡那齐不解地眨了眨眼。

你那是什么?

被卡那齐一问,诗人才终于察觉到光芒。他探了探怀中,拿出米莉安的手环。手环上的紫色石头正发出温柔的光芒。诗人微笑了起来。

啊这个是米莉安的魔法石。她要求我一定要亲手还给她,不过大概没办法了。

嗯真好啊。

看到卡那齐莫名冷淡的移开视线,诗人思考了一下问:

哪里好了?你现在是不是对我抱有什么奇怪的感情?(吐槽:巨雷)

没有。

所谓的人类还真是难懂啊。

在书架上抱着膝盖的诗人看着手环。在两人说着和平的话题时,灼烧之水的水位不断上升。木制的书架发出烧焦的味道,四周的恶臭让卡那齐无力的咳嗽着。四周的一切都被烧灼、被溶解。

不知是因为极度疲劳,还是灼烧之水的缘故,他的眼睛传来一阵阵刺痛。卡那齐像是用他人的视野一般朦胧的看着眼前。灼烧之水的液体表面突然出现旋涡的模样。

卡那齐眨了眨眼。没有看错,浑浊的灼烧之水开始混进了清水。

抬头一看,从圣兽像流出的水也同样变得清澈。

诗人,你觉得这是什么?

奇迹吗?

诗人同样呆呆的回复卡那齐的问题,两人的视线不知何时转向大门。

密闭性高的金属门已经被水淹没了三分之一,不过在两人的面前,门随着钝重的声响缓缓向外打开。碰的一声,几乎所有变成水的液体都流向外头。

当水快流尽时,一个人影倚着门勉强站着,是一名少女。

少女有着熟悉的黄色短发,是米莉安。

她发现在书架上呆住的两人后,露出像花一样的笑容。

空,卡那齐!

米莉安你没有魔法石就转换了水质吗?

米莉安猛烈点头回应诗人的问题。少女纤细的身体因为缺少魔法石就做出大工程而泛着疲态。不过,她脸上的喜悦却比疲惫更为浓厚。

我随着石头的气息,到这里来的。

少女踏着流水,跳上倾倒的书架,脚步虽然有点不稳,但仍轻巧的跳上两人所在的位置。米莉安用着开朗的,明亮的眼神看着两人说:

我回来了!

澄净的声音,让卡那齐一瞬间无法理解她说了什么。当卡那齐理解话中的意义时,他感到一阵晕眩,倒在书架上。

我输了。

你居然还想要赢吗真是无谋啊。

诗人移开视线这么说着,只有米莉安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笑着抱住诗人。

灼烧之水一个接着一个填满地下各阶层。这速度勉强追上了魔物增殖的速度,魔导师们最后的工作,只剩下将灼烧之水排放到宫殿外。

用布紧紧捂住口鼻的魔导师们,在排出灼烧之水的水门前集he。其中身为负责人的魔导师,无法压抑身体的颤抖。

如果他打开这个水门,灼烧之水就会被排放出去。

居住在下游的大量居民都会受害吧?老人还有小孩子都会死去。想起自己一个个孩子的面孔,中年魔导师痛苦的闭上眼。不过,一旁充满异臭的水位仍不断增加。不可能让宫殿全都沉入这水中,灼烧之水也没有中和剂。只能放置在空气中一段时间,才能够让灼烧之水变回无害的水。

当魔导师惊讶的回过头,他背后站着一名黑衣的巨汉,是教主。

教主带着几名老干部还有库欧里亚,看着魔导师深深的点了点头。

在你完成你的工作之前,我还有我要做的工作,稍微退后一点。

教主到底打算做什么呢?魔导师边想边退后。站在魔导师面前的教主低头看着浑浊的水,他笑着说:

那样的小女孩都示范了做法,我也只能出手了啊。

魔导师完全搞不懂他说什么,在他面前的老干部们说道:

仔细看,库欧里亚,你的父亲大人是个很乱来的人啊。

是。

库欧里亚满脸疑惑的点头,教主在他眼前无意义的打了个响指。

好久没这么做了。完全的转换,帮我祈祷身体能撑到最后吧。

隔了一段时间,圣兽宫殿表面岩壁上雕刻的圣兽口中,流出了澄澈的清水。老人们同时发出了孩子似的欢呼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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