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陵城里,身为知州的林敬文由于是个外来户,没有自己的宅府,一直住在知州衙门里。.而知县毛青山就不一样了,本身毛家就是海陵城里有名的名门望族,更何况毛家如今出了毛青山、毛清河两兄弟,毛青山身为海陵城的知县,毛家在当地的威望当然不同了,在海陵城里拥有一座规模数一数二的宅邸。
这天上午在毛府的书房里,王天明已经在喝第三杯茶了。早早地来到了毛府,却被告知毛青山还没起床,只好忐忑不安地坐在那等着,肚子虽然涨得厉害,不过为了等他姐夫可不敢离开,不时朝着门口瞅上两眼。
“天明啊,今天你怎么有空来了,赌坊那边的生意不用照看么?”刚刚年满四十的毛青山保养得不错,面色红润有光泽,只是经过半夜鏖战略显疲倦,打着哈欠,衣冠半整的走进了书房,想到刚刚那七小姨太太迷人的身段,毛青山有些意犹未尽,似乎还是有些不高兴自己这个小舅子来打扰。
“姐夫,我正是为赌坊的事情而来!”王天明小心翼翼道,他知道他今天能有今天,全是拜这个当知县的姐夫所赐,所以对这个姐夫有些莫名的恐惧,。
“恩,说吧,什么事?”毛青山边说边坐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
“姐夫,咱的赌坊开不下去了!”王天明哭丧着脸道。
毛青山听了这话,茶刚刚到喉咙口,差点没呛着,好不容易咽了下去,连忙问道:“天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天明接着就把如意坊怎么改规则,自己灵机一动怎么联合赌坊其他的赌坊上演“逼宫”的好戏,可惜如意坊的张家哑巴实在狡猾大大的,拖了三天不知道用了什么伎俩把其他赌坊全拉过去了,还搞了又给什么赌坊协会,由林家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当会长,如今吉祥赌坊已经被逼得混不下去了……
毛青山一听,火冒三丈:“天明啊,原先你姐说你小的时候脑袋被驴踢过,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终于相信了!而且我怀疑不是被踢了,而是被踩了。你堂堂吉祥赌坊的掌柜,竟然斗不过那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被那两个小毛孩子耍的团团转。好好的一个吉祥赌坊交给你打理,如今搞成这副样子,你说,以后这上下打点的银子从哪里弄?”
这赌坊就是毛王两家的命根子,虽然他们还有其他的产业,可是加起来也抵不到吉祥赌坊的一小半。正是赌坊每月上万两的收入让毛青山在官场上如鱼得水,也才有得这毛王两家在海陵城如此风光。
王天明挨了通训斥,弱弱道:“这事真不能全怪我,都是那张家的哑巴太坏了,一直给我下套……”
“你住口,别人下套你就钻啊?你们一起找上门的时候,怎么不当场让他改了规则,还给他时间去拉拢人心?”
“我……我不是想,想以德服人么,这也是您一直教我的……”王天明低声哆嗦道。
“我教你,我教你的东西多了,我教过你做事情一定要动脑子,你什么时候听过?以德服人也要看什么时候!蠢货!”毛青山捏着茶盏,恨不得把它砸进王天明的脑袋里。
“姐夫,那您看,怎么办才好?”王天明大气都不敢透一声,心惊胆战地问道
怎么办,毛青山骂了一通,气也出了,略略平息了下心情,知道再怎么斥骂也没个结果,沉思片刻道:“既然他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要让他们不得好过,先给他们点教训看看才好……”
“行,姐夫,我明天就带些人去砸他的场子,还有胖四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要好好教训一番才行。只是那知州林敬文那边查进来怎么办……”
“你个蠢货,给他们教训是让你明着给么?就一定要砸场子么?你就不会这么这么着么,那些小赌坊你就先不要管了,只要把如意坊搞垮了,其他的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角色。我倒要看看,林敬文这个老乌龟,这次你敢不敢硬一回!”
王天明听了毛青山的一番话语后,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姐夫,这主意高,真高!”
……
张文远听了妻子王氏说张文进和红菱那事成了,心里很高兴,可又有些发愁,这文进收了红菱是件好事,不过总不能让红菱做三夫人吧,还是要给张文进说门门当户对的亲事才好。于是把文进叫了过来商量这事。
张文进见大哥问起了红菱,似乎他们才猜出些什么,索性就不隐瞒了,将事情的始末都说了出来,并表示现在应该以事业为主,婚姻的事还是先放一放。
见他暂时没有再相亲的打算,张文远也只得作罢。毕竟张文进今年才十八,再过上两年也不算太晚。随后兄弟二人又谈到酒楼的生意,他得意洋洋的道:“文进,你可知道,咱们酒楼现在每天有多少盈利么?”
“多少?”好些天没关注杏花楼的生意了,看着大哥那得意劲儿,张文进还是蛮期待的。
张文远竖起了两个手指头,得意地晃了晃:“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