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借过。”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张江陵府的告示,旁边的一个人正在小声地念叨:“近日秋水连绵,江水暴涨,为防溃堤之虞,特令江陵府各县征发徭役,整修堤坝沿江各渡口亦在整修之列,旬日内非公务,闲杂人等不得渡江”我心中暗暗叫苦,若是不能渡江,那我们又怎么往回走啊?旁边围观的人也和我抱着同样的心思,大家都对此议论纷纷。
“师兄,我们回不去了!”一进屋我便冲元昭喊。“嗯?”元昭一副很疑惑的样子。待我把缘由告诉他以后,元昭陷入了沉思,在屋里来回地踱着步。“师兄,要不咱们在江陵再玩两天?”“不成不成,”我的提议刚一说出就得到了元昭的否决。
“师母的生日快要到了,当初我已经答应师父师娘了,会及时赶回去。”元昭又来回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好像已经打定了主意,抬起头来对我说:“看来我们得换道走了。”
“换哪条道?”我不解地问。“向西到汉中,然后从汉中回洛阳。看来也就只能这样了。”“啊?”我一听说绕道心里就一阵紧张,连忙问元昭:“师兄,那条道是不是要绕远啊?”“不会,”元昭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说:“非但不绕远,还能近便不少。”“那咱们当初为什么不直接从汉中来啊?”
“师妹有所不知,那条道路虽说短,但是沿途多是崇山峻岭,道路难走的很。要不是封江,我是万万不会带你走那条路的。”说着还禁不住摇了摇头。“怎么?你是看不起我是不是?”
“师妹,我不是那个意思。”见我误解了他,元昭急忙辩护:“当初我们来的时候,我曾经请示过师父我们走哪条路,师父也明确说了让我们走平坦大路,师父他老人家也是担心你的安全啊。”
我和元昭正说话呢,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打锣鼓的声音,一个小厮朗声喊道:“洪掌门驾到——”洪震云来了?我和元昭急忙起身出门,和众人一道聚到驿社前庭。
见众人都已到齐,洪震云威严地扫视了全场一遍后,朗声说道:“诸位贤侄可能都已经知道了,近日江水暴涨,江陵府已经封江,给各位的行程造成诸多不便,洪某在此深表歉意。”
说罢洪震云在台上深深地鞠了一躬,起身接着说道:“诸位若是有人执意要走,洪某在此附赠二十两纹银,权当盘缠,若是诸位看得起我红某人,就在此间多住几日,待到封江结束再走也不迟,洪某定会照顾好诸位的饮食起居。”洪震云话音刚落,台下便传出了一阵骚动,大家都在盘算着到底是留下还是回去。
“谢过洪师伯的好意!”正当大家踌躇不决之时,一个彪形大汉突然站了出来,我一看这不是那个衡山派的安义天吗?只见他从众人中走了出来,上前施礼道:“家师有命,命我比武结束后尽早赶回衡山,安某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