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贤侄已经打定主意要走,那我也不强留,来人!”洪震云话音刚落,一名手持木盒的小厮应声上前,他手里捧得可都是白花花的银锭啊!“多谢洪师伯美意,安义天盘缠尚足,无需师伯破费。”安义天婉言谢绝了洪震云的好意。
“贤侄莫要推辞,就当是我洪某人的一点心意。”“岂敢!”安义天摆了摆手说:“他日若是师傅询问,定要责备我不尊礼数,师伯请莫要勉强了。”说罢,安义天登上台阶,回头面向众人抱拳失礼道:“诸位师兄弟,安义天先行一步,日后有缘再聚!”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义天刚一出门,元昭就拉着我的手从人群中挤出来,来到洪震云的面前。“洪师伯,晚辈也要先行一步了,多谢师伯款待。”元昭说着向洪震云深深地一拜。
见元昭也要走,洪震云脸上多了几分吃惊的神色:“贤侄,为何如此心急,暂居数日再走也不迟啊!”元昭略带几分歉意地说:“下月初五就是师母的生日,临行前,我已经和家师说好到时候已经会尽量赶回。”
洪震云沉吟片刻道:“孝道乃是人之常情,也罢,洪某就不勉强了!”洪震云说着,转身从木盒上取了几锭银锭,塞到元昭手里说:“贤侄,此去终南山路途遥远,区区心意,权当盘缠吧!”元昭赶紧推辞道:“晚辈岂敢让师伯破费”洪震云两眼一瞪,故作生气地说:“你们都不要,莫非是看不起我洪震云?”
“晚辈岂敢”“那你就拿着,路上能做盘缠最好,若是用不到,就权当我洪某人给老夫人的贺寿礼了!”洪震云的语气慢慢缓和了下来,溘然长叹道:“与冯师兄洛阳一别,不想已经是十年未见了!”我抬头悄悄看来他一眼,虽说洪震云体格高大威武,但是两鬓间已经掺杂了些许白发,给人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元昭也不便推辞了,谢过洪震云后便将银锭接了过来。我和元昭收拾好行李,到马棚牵了马之后向众人道别,便动身上路了。
江陵城依然是那么的热闹,穿过拥挤的人流,我和元昭一前一后地走在直通西城门的大道上。“唉,什么时候能再来一趟啊!”看着繁华的街景,心中忽然腾起一阵不舍,我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呵呵,没准很快啊!”元昭听到我的话,就笑着安慰我。“师兄,我们回去还会经过哪些大的都市?”失望之余,我还是对前方的路充满了憧憬。
“没有了,”元昭头也不回地答道,浇了我一头冷水。“不会吧,不是还有个汉中吗?”我心有不甘地问。“汉中?与其说是个城市,倒不如说是个兵营啊!”不会吧?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心灰意懒地跟在元昭身后,朝城外葱翠的群山进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