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岁月静好,浅笑安然,现世安稳,在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岁月仿佛就是如此度过。静籁的海平面,看似风平浪静,可海水之下,却潜藏着风起云涌的巨浪,一袭接着一袭,那站着海边人,却丝毫察觉不出来危险在悄悄来临,也或许,是暗藏在黑暗里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这一日,景慕正带着越风家的承欢和承心,还有赵奕家的鹊阳在王府里玩耍。
“承欢鹊阳,你们坐在那边,承心你和我坐在一起,我们坐在这边。咱们分成两组,看谁钓的鱼最多。”景慕带领着几个孩子在后花园里的千鲤池钓鱼,这里面数她最大,又是小郡主,几个孩子也都听她的,让怎样就怎样。
承心才两岁,刚刚会走路不久,哪里会钓鱼,连鱼竿都拿不住。承欢看了看妹妹,“慕慕,心心还小,还不会钓鱼哪。”
景慕很喜欢承心,试着将她抱到身上,却累的直出汗,“没关系,我和心心用一只鱼竿,别看我们只用一只,但我们也未必输给你们俩。”
承欢无奈,但却细心的给她们调好鱼竿的角度,又嘱咐承心听郡主的话,这才跑到另一边钓鱼。
只是他不放心,钓鱼也不专心,一直瞅着她们俩个,连鱼饵没放都不知道。
承心兴奋的看着池子里的鲤鱼,鲤鱼红白相间,在池中自由自在的游走,再经春晖一度,照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着实好看。
起初景慕还挺兴奋,可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没了耐心,东看看西看看,心思全不在钓鱼上了。
几个孩子就鹊阳一个在那认真钓鱼,其余几个根本就心不在焉了。
慕雪芙坐在凉亭之上,看着坐在池水旁的几个孩子,温婉含笑。看着他们,她就仿佛看见多年前的自己和哥哥还有玉瑕哥哥在一起玩的情形。
也曾,哥哥们领着自己在家里的池水边钓鱼,那池子鱼是爹爹养的,品种贵重,只做观赏。她也和景慕一样,是个胡闹的的性子,调皮起来指使哥哥和玉瑕哥哥与她一起去偷着钓爹爹的珍贵鱼。
爹爹知道后,也不训她,反而夸奖她眼光好,知道这鱼做起来吃好吃。
“慕慕,抱着承心回来吧,天色晚了,水边冷。”慕雪芙恍惚中回神,冲着景慕扬声唤道。
景慕实在是没有兴趣,一听慕雪芙唤她,立即放下鱼竿。想要抱着承心,却抱不起来,“心心你太胖了,我都抱不动你,我领着你走好不好?”
承心长的像紫夭,圆溜溜的眼睛小小的嘴唇,景慕十分喜欢她,就像亲妹妹一样,平时也愿意带着她。
承欢点点头,小小的手掌抓着景慕,奶声奶气甜甜的,“好,慕慕姐姐领着心心找娘亲。”
紫夭和慕雪芙在一起,她召唤着承欢,“承欢,你掉到鱼了吗?带着鹊阳回来。”
鹊阳可是一直都很认真在钓鱼,可是却一条都没钓上,他回头看向亭里的娘亲,“娘亲,鱼为什么不上钩啊?”
红韶冲他招了招手,让他回来,“你要是往池子里扔点金子兴许就能钓上来。”
即便成婚,还是不能改变她对金钱的喜爱,一见到金子就发光。虽说这顶多算是个毛病不能称之为病,但赵奕就喜欢她这贪钱的毛病。
在钱上,他们夫妻真可谓志同道合。
可惜,在这一点上,他们的儿子却不以为然。
“娘亲以为鱼儿是您吗?要是鱼儿有娘亲那么贪财,还用得着人费劲去捞吗?”鹊阳翻了个白眼,又看了看池里的鱼,然后才把鱼竿收起来。
红韶一听这话,瞪着眼看着儿子,“你这个臭小子,是讽刺我还不如鱼清高是不是?”
鹊阳耸了耸肩,两手一摊,“孩儿可没这么说,是娘亲自己这样认为的。”
“唉? 你这孩子!”红韶挺着四个月的肚子,两手一叉腰,“赵奕,你儿子欺负我!”
赵奕正和景容在亭子里面下棋,听到她的声音,也不顾什么棋局了,连忙跑到她身边,紧张极了,“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