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舒服,你儿子欺负我,他说我贪财,掉进钱眼里了。”红韶添油加醋起来连儿子都不放过。
赵奕竖起眉,“什么?他敢这么说,看我怎么收拾他。”他横目望向鹊阳,恶狠狠道:“敢这么说娘亲,我看你这小子欠收拾。”
鹊阳看着发火的爹,心中胆怯,揪着一张小脸就要哭。
红韶上去就去掐赵奕,调转枪头直向他,“谁让你吓唬我儿子的?你看你看,都要哭了!我都舍不得吼他,你真敢,你去你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拾他。”
赵奕委屈啊,是她说儿子欺负她,现在他帮她出头,她又将所有过错转移到他身上,真是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行行行,我错。”没办法,人家怀着孕哪,敢反抗吗?他给红韶揉了揉肩,“舒不舒服啊?”
赵奕的力道很舒服,红韶闭着眼睛享受,拖着长音,“还不错。”不能太夸他,不然他就骄傲自满了。
越风看了他一眼,轻飘飘来了一句,“还说我是老婆奴,你不是吗?”
赵奕瞪了他一眼,又在心底叹了口气,他此次真的是无语啊。
景慕带着承心走到亭子里,白伊在后面跟着。哪敢真让他们靠近水边,一直都是白伊和金露在旁边看着。
到了亭子里,景慕拿着手帕给自己擦擦汗,又贴心的给承心擦汗。等擦完汗,又把她抱到凳子上,给她嗑瓜子吃,颇有小姐姐的样子。
或许会有人说,哪有主子的孩子伺候下人的孩子的,但慕雪芙不在乎这个。越风他们跟随景容多年,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紫夭她们也是从小跟随着自己,在她一路走来,都是她们无怨无悔的陪伴,这份情意和姐妹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之间早已超越主仆,已然看作兄弟姐妹,又有什么主子和下人的身份。
反观景慕能够如此,其实是慕雪芙心里最开心,最感动的。她没有因为是王爷之女,是郡主的身份而趾高气扬。没有因为从小高高在上,而觉得比别人有优越感。没有因为受尽宠爱,而端着郡主的架子,连正眼都不瞧别人一眼。
相反,她很善良,很平易近人,从没因为自己身份高贵而看不起人。甚至,她可以学会分享,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和几个孩子一起分享,她总是以大姐姐自居,然后去照顾比她小的弟弟妹妹,她还存有一分仁心爱心,看到街上那些没有父母的孤儿乞讨,不是憎恶嫌弃,而是要转过身擦掉她心酸的眼泪,然后笑着让母妃父王给那个孩子点钱吃饭买衣。
慕雪芙觉得她和景容都是那种心如刚石的人,但生个孩子,却没想到竟有一颗柔软如水的心。
景容正下的来劲,和他下棋的人却突然走了,这完全扰了他的兴致。
说到下棋,越风几人是粗人,哪里会。以前萧漓倒是能和他下,但人在皇城哪。再有慕雪芙,但他教了她好多年,但对阵自己,还是不能实力均衡。也就赵奕,在棋术这还不错,勉强势均力敌。
“回来回来,这棋还没下完哪。”景容招呼着赵奕,看着他正给红韶按摩,很不屑,也恨铁不成钢,“赵奕啊,你说你怎么越来越没志气,沦落到给女人按摩的地步,不怪越风说你是老婆奴。”
赵奕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顶嘴,但心里已经在不断回嘴,“我是老婆奴?那您是什么?老婆奴的头。要不是您对王妃俯首帖耳,唯命是从,王妃说什么您就听什么,她们几个耳濡目染,跟着学,我们几个何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一反抗,她们就会指着他们的鼻子,“你看看人家王爷,人家还是王爷哪,对王妃从来都是关怀备至,细心周到,而且最主要的是听话,王妃说向东就向东,王妃说向西就向西,从来不敢惹王妃不高兴。那才是男人!”都是王爷您带的头,不然我们男人的低位也不会这么低。”
但他也只是在心里这样说说,嘴上可不敢当着景容的面说。
不过他也会给自己找面子,一改说辞,“说到这老婆奴我可要好好说说,免得大家误会。其实啊,老婆奴并非真的是奴才,而怕老婆也并非真的怕。我们只是尊重妻子,爱护疼惜妻子,所以才表现的“奴”啊“怕”啊。其实说到底这老婆奴其实就是一种爱嘛!”
听了这话,景容直咂嘴,这赵奕的嘴皮子越来越溜了,这话让他说的这个天衣无缝啊。
本来就是个怕老婆的样子,现在就变成全是为了爱了。给他一个支点,他都能在宇宙中心呼唤爱了。
红韶被他哄的高兴,拽着他坐下,又体贴的拨开一颗葡萄喂给赵奕,“相公说的真好,奖励给你。”她带着小女人的娇羞,依偎在他的肩头,“相公,我平时都没发现原来你这么爱我,我好感动啊。”
紫夭转脸看着越风,娇哼一声,“你看看人家!”
越风是没赵奕会哄人,但这两年也锻炼了不少,“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何必外露,爱要藏在心里才深沉。”(未完待续)